“哦。”阎王听到提醒,点了点头,转身继续问,“可知错?”
“什么错?”孟婆朗声反问。“劫花轿的是那个穿黑袍的,偷新娘的是那个穿黑甲的,炸地狱的是这个白的,你抓他们,抓我干嘛?”
千叶抬头,“说的正是。”
敖羽看向这二人,心道:“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阎王听见这番话,捻着胡子思索了半天,摇摇头,“不对,你还打伤了我的差役。”
“嘿?”孟婆一笑。“打伤鬼差也不关我事,我可没出手。”
“你没出手,你养的桃树出手了。”
孟婆不平,“那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要是这么算的话,还是你给我的种子呢。”
“我给你种子,也没让你种个人出来。”
禾看这闹剧没有收场的势头,稍一用力,挣碎铁链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阎君不必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好了。”
满殿的人见这场面都愣住了,那金光可是燃灯古佛留下来的,可束天地万物之气,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神力?敖羽暗暗蓄力,试了几次也没能挣脱,心底生起一丝佩服。
“呦”阎王揉着眼睛,努力看清禾的模样。
禾缓步走到阎王面前,双手撑着桌案,俯身向前,“可看清了,我是哪个?”
阎王被气势所迫,向后退了退。“看着眼熟。”
禾当然知道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再为难他,侧身站到一边。“这两个人还欠你什么?”
这两个人指的是闲子落和淮炀。
“不是他们欠我,是有人欠着他们。”阎王说罢低下头挥了挥手,殿内鬼差会意上前解开锁链。
“你这是何意?”
阎王又眯起眼睛,伸手掐算了片刻,并没回答禾的问题,而是长叹了口气道:“既然她现在能入阴司,就说明这债已经还上了,转世也可以。”
闲子落与淮炀听见这话,立刻向阎君拜了一拜,淮炀还有些不敢相信,起身时又问一次,“真的可以转世?”
“傻姑娘哟~”阎王捏着肩膀,“你真以为在你的魂魄在人间徘徊这么多年,无法转世,是因为那个诅咒?”
淮炀倏地抬起头,略有些吃惊,“不是吗?”
“是因为那些北国的子民怕你化成厉鬼报复他们,以血献祭封印了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