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熙抓住逸寒的衣襟,“王兄,我说我没有向他要种子。那日,就是我与他相遇的那一日,我和阿朵原是打算向他要种子的,可是我没有,我忘记了……”梓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逸寒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只能用手一下下轻抚着她的背,“王兄……”梓熙声音模糊不清,但逸寒还是听清了并应了她,“我想他,每一刻都想。”“我知道……”逸寒把梓熙抱进怀里,泪水从梓熙眼中溢出,顺着脸颊一路流下,“不,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整日在祠堂里练箭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只有练箭的时候,才能将他从我心里脑里短暂的驱除,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无论是对父王母后,还是王兄,还有那些遭天族迫害的官员百姓,我都不该如此,可是我控制不住,王兄,我真的控制不住,我总是在想,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如果……”
“好了,熙儿。”逸寒紧紧的抱住梓熙,打断了她的话,“想就想吧,父王母后不怪你,王兄也不怪你。”“王兄……”梓熙的意识渐渐模糊,逸寒脱下自己的披风为梓熙披上,背起她向神魔之境外走去。梓熙的头倚在逸寒的肩上,断断续续的说着,“王兄,我好像看见瑾墨了,他是不是回来了不,还是赶走他吧,本来就该这样的啊……”
第50章发狂
第二日一早,梓熙在长合殿醒来时,除了头疼了一阵,其他的都不记得了,问过阿茶,阿茶只说昨夜她晕倒在甬道,是逸寒将她带回来的,又问过逸寒,逸寒也如此说,梓熙也就信了,再无后话。倒是逸寒草木皆兵,将昨夜的宫门守卫尽数革职,又命人把宫中酒窖上了锁,在梓熙周围加派了人手,甚至不许任何人再提到和白瑾墨、天族有关的一切,尤其是在梓熙身前。
距离白瑾墨和绫织大婚的日子越发近了,绫织整日拉着白瑾墨布置新房,试穿喜服。“瑾墨哥哥,你看我戴这个金钗好看吗?”绫织天宫内,绫织站在铜镜前,拿着一支凤头钗在发髻间比划着,心中想象着自己身穿红色喜袍、佩戴它的模样。站在她身旁的白瑾墨扫了一眼,道:“恩,好看。”
绫织的脸颊微微泛红,回身依偎在白瑾墨怀中,白瑾墨的手抚上她的背,“瑾墨哥哥,织儿从小便喜欢你,如今终于能成为你的妻子了,你放心,我会尽心服侍你,绝不忤逆你,替你生儿育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绫织眼眸流转,对白瑾墨诉着衷肠。自从她随古月来到天宫,第一眼见到白瑾墨起,便喜欢上了他,从小到大,她总是跟在白瑾墨的屁股后面,任凭他对自己视若无物,冷眼相对,她对他的喜欢都分毫不减,为了他,她机关算尽,用尽浑身解数,甚至失去了最亲爱的姑姑,如今她终于可以放肆的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感受他身体的温度,绫织心中并无半点愧疚或者不安,在她眼中,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凭自己努力得来的,白瑾墨注定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白瑾墨面上依旧是那副清冷孤傲的表情,嘴上却答了好。
时光流转,很快便到了十六,天狐二族联姻的日子。绫织早早的就换好喜服,站在宫门口望着流萤殿的方向。许是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实现,许是眼前的一切都美好的太不真实,绫织的心跳的飞快,望眼欲穿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她此刻深有体会,“姑姑,织儿做到了,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她小声说道,眼角眯成一条缝。
不多一会,白瑾墨便身着喜服,带着迎亲队伍出现在长街上。绫织忙盖上盖头,规矩的站好,等着她的郎君。白瑾墨下马,身姿潇洒,他走到绫织面前,牵起她手中的红绸带,绫织害羞的低下头,任凭他牵扯着。白瑾墨引着她向凌霄殿走去,“等一等,夫君。”绫织停下脚步,微微用力扯了一下手中的红绸带。“怎么了?”白瑾墨也随之停下,绫织回头望着迎亲队伍,队伍里并没有花轿,“我们走着去吗?”她小声问道,“恩,也不远。或者说,你不想与我一步、一步走到幸福的终点吗?”白瑾墨声音温柔,可是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绫织听他如此说,忙摇着头,“不,不,我愿意,我愿意。”白瑾墨笑着吻在她的额上,“好。”继续牵着她沿着甬道向凌霄殿走着。
二人来到凌霄殿,白术率领众仙家已经等在上面。待白瑾墨和绫织行过礼后,白术走到白瑾墨身前,“墨儿,过去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那也是因为父君看重你,不想你误入歧途,如今回来了便好,帮着父君一同打理天族事务。”“是。”白瑾墨十分恭敬的对白术行了礼,便带绫织回了新房。
新房中,绫织坐在喜床上,眼眸低垂。此刻,她心里的人正站在她对面,而一会,自己便会和他共度春宵,想到这,她嘴角微微扬起,心跳不自觉的加起速来。白瑾墨拿起桌上的喜称,放在手里殿里掂了掂又丢回在桌上,他走到绫织身前,低头注视着她。
绫织见他如此动作,十分不解,“怎么了”绫织隔着红盖头看着眼前的白瑾墨,可是他却并没有动作,依旧直直的注视着她。绫织耐不住性子只好自己将盖头掀起一角,正对上了白瑾墨那张俊俏白皙的脸,绫织的脸颊泛起红来,白瑾墨抓住她的手,将她扑倒在床上,绫织呼吸急促,“夫……夫君。”“怎么”白瑾墨的呼吸喷洒在绫织的耳边,“还……还没喝交杯酒……”绫织的声音低低的,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