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温以宁终于抬脚往里边走去。
她并不认识薛凝的房间,只能顺着路一个个找去。
演出结束,幕后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着收拾道具,没有人注意到温以宁。
越往里边走灯光越暗,温以宁缩着肩膀,目光四处。
突然间,视野之中出现化妆间三个字,她稍稍一顿,在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有强烈的直觉出现。
胸腔心跳加快,温以宁颤巍巍地抬起手,只是刚抬至半空,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女声。
“你是谁?”
身着白色羽绒的女人警惕地打量着温以宁,皱眉问道,“你是哪个组的工作人员,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不是……”温以宁否认,她指了指房间上的字,问道,“薛老师在里面吗?我找她有事。”
“有预约吗?”
“没有。”
女人冷笑一声:“没预约就赶紧走,薛凝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可是我……”
温以宁还想说什么,女人已经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对着话筒的另一边吩咐:“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了,我……薛老师?”
争吵间,化妆间的门突然被人拉开,露出女人一张精致的脸蛋。
“怎么这么吵?”薛凝不悦地瞥了一眼助理,余光突然看见站在一旁的温以宁,微眯着的眼睛突然变圆,“你怎么在这里?”
……
十分钟后,温以宁站在走廊边,和薛凝面对面站着。
女人还穿着刚才在台上的礼服,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
她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冷意,即使寒风扑面,依旧面不改色。
薛凝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温以宁,拧眉道:“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多日来的紧张殷切在女人的责备声中消失殆尽,温以宁怔怔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她想要告诉她的水平已经到了十级,她已经学会了巴拉基列夫的《伊斯拉美》……
可是没有用,女人明显不想听她说话,对她的厌恶一如既往。
甚至,更甚。
“妈,我……”
话音未落,就被薛凝打断。
“我不是你妈。”薛凝冷着脸打断温以宁的话,眸光冷冽,“你是那个人的女儿,和我无关。”
“你身上流着一半那人的血,和他一样的恶心。”
她一字一顿,似乎要彻底绞断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