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张妈目光微怔,又往薛凝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
面色狐疑。
张妈对薛凝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她离开温家时,她那副毅然决然的样子。
时隔多年,张妈也不确定刚才看见的女人是否是薛凝。
她捧着托盘上前,开口问道:“许医生,刚才那位是……”
张妈下楼的时候听到佣人提了一句,说是有一位陌生的女士上门,后来又和许诺一同出了门。
“是薛女士薛凝。”许诺面不改色,对着张妈时,他又恢复到往常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
听见他的话,张妈面色一沉,紧拢双眉道:“她,她怎么会来?”
已经这么多年,那个女人怎么还有脸上门来找温以宁。
张妈到现在还记得,当年薛凝是如何不顾温以宁的恳求,头也不回地离开温家。
温以宁自小落下的病根,也和薛凝脱不了干系。
她捏紧了手里的托盘,面色忿忿。
一旁的许诺将张妈的反应尽收眼里,他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笑意,面色如初,摇头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位钢琴家。”他话锋一转,皱眉道,“不过前几天以宁遇见过她一次,那时以宁的面色好像不太好。”
许诺越往下说,张妈的脸色越发难看。
到最后只听到许诺提了一句。
“我想着,先别让她俩见面,以宁病情才刚稳定,不宜太过激动。”
张妈点头赞同,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今天的事,麻烦许医生先不要告诉小小姐。”
许诺颔首,他也正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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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普通的发烧,温以宁在家睡了几天,身子已经痊愈。
已经是早春,天气渐渐转温。
温以宁开窗看了一眼天气,拒绝了张妈递过来的羽绒服。
“换件薄的。”
温以宁刚喝完药,她含着蜜饯,抬头瞥了一眼张妈手上的东西,喃喃道:“我只是出去一会。”
这几天沈心语因为家里的事烦躁不安,刚好温以宁病愈,就想着约她一同出门散心。
屋外阳光明媚,温以宁换了一套奶白色的针织连衣裙,外加一件杏色的毛衣外衫。
她身子娇小,怎么穿也不会显得臃肿。
和沈心语约的地方距离别墅不远,才过了十几分钟,就到达了她们约定的咖啡厅门口。
下午三点,刚好是下午茶的时间。
温以宁进门的时候,沈心语还未到达。她随便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托腮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静默中,倏然有嘈杂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