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从沙发上坐起来,重新看了一遍短信,看着开头“大美女”的称呼,看着尾处“哥哥”的自称,看着这字里行间的谄媚劲儿,脑袋里窜出个身宽体胖的形象,下意识“靠”一声。
是之前在泰国追她那胖子。
总算发现她给的手机号是假的了,这回不知从哪儿撬到的真号,好像还买通了她团队里的人,把她的状态和住址掌握得一清二楚,尘土飞扬地杀过来了,还赶在这个时候,偏偏就这个时候,这话都有着两百斤的重量,她往“最近通话”里找老坪。
一个电话拨过去,开门见山地提:“泰国包岛那姓庄的你还记得吧?把你哄得乐呵呵那个。”
“哦……”老坪反应,“怎么?你不是睡了吗?”
“人都堵酒店门口来了,往我这儿四五个电话都拨了,你能不能跟这人说清楚我的态度?”
“什么态度?”
“你说呢?”
“你就睡你的,”老坪回,“手机静音不就行了,你晚上又不出去。”
“之前念着赞助商面子你不让我回绝,这回你还不管?”
“我说是一回事,他听不听是另一回事,这边只能帮你把意思转达了,真想让他走还得你亲自说,你在泰国也见识过人家那意志力。”
“是,照着那意志力,今晚你要不让人死心他能把这酒店包了,就跟他把话说绝,他在我这儿没机会,快去说,我头痛得睡不着了。”
“你怎么这么着急……”
“快点!”她叫,“头快裂了!”
“行行行行……”老坪应,“你睡吧,睡吧,交给我。”
挂完电话,隔了一分钟又给老坪拨过去,他那儿已经是“正在通话”状态了,行,不错,正在解决事情了,随后又给靳译肯那儿去一个电话,关机状态,还在飞机上。
五分钟后,老坪发来一信息:你安心睡吧,姓庄的那儿我顶着。
她问:走了吗?
老坪:走了。
胖子那边没再来电话。
这会儿才重新躺回沙发,心定下来,酒店外的雨仍在下,她的手机在小腹上慢慢地转,膝盖被空调气吹得凉飕飕的,耐心地等。
临近十一点半时,手机叮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