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冷风咝咝地打着,手机麦克风收着对方的呼吸声,她像等待一份判决书一般,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僵硬,五秒后,白艾庭说:“有。”
……
“什么关系?”
“我生的。”
……
……
“靳译肯的妈妈,”她一字一字,继续问,“带你去法国生的?”
“对。”
“为什么?”
“他妈妈陪着我在法国生产,又把孩子带回靳家,你觉得,是为什么?”
……
对啊,为什么呢。
昭然若揭,显而易见啊。
“什么时候的事?”先前的戾气仿佛瞬间没了,被抽干了,但即使气若游丝,即使根本不想听,她还是问,“你们两个。”
“你往前推算啊。”
“我要你说!”她回一记身,老坪被她突然其来的情绪震得后退一步,“把起源过程细枝末节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信!”
“我会在乎你信不信?”
白艾庭回这一句,而龙七紧接着回:“往前推算任何时间都不可能有这事,他他妈不喜欢你!”
“我无所谓。”
她说着,缓慢地补:“或者,你去问他试试,听听他提起这孩子时的口气,是光明正大,还是避重就轻。”
……
白艾庭话落的时候,手机有来电插播。
靳译肯回过来的。
龙七的手指轻微发抖,有点儿低低的耳鸣,接了来电搁到耳边,他还没说话,她就问:“那个孩子是不是你妈妈亲生的?”
他那方有多人嘈杂音,顿了一下,回:“你也知道了,不是。”
呼吸着。
再问:“孩子是不是白艾庭的?”
靳译肯这次回得快:“没她的事,你跟她通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