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这猫连名字都没有,我也想不明白白铮这人为什么会养一只猫,我也没看出他平时多喜欢这猫,猫当然也不黏他,两位整天各过各的,白铮按时清理猫粑粑,按时投喂,猫就每天蹲在客厅,变着花样的犯懒,简直像是专门用来膈应我的。
我以前还脑补过,会不会白铮对于我住在他这里其实是不满的,所以弄来一只猫放家里委婉的暗示我,而他万万没想到我会赖皮到宁可忍受对猫的恐惧也要装傻充楞的住在他这里。
脑补归脑补,被反感虽说令我沮丧,但我心里永远是想着积极的一面,那时候我总觉得,日子长着呢,好事多磨,时间会证明留我住他这里是一件正确的事。
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是一个好人。
自从住进他这里,我二十多年的懒癌忽然痊愈了,每周打扫一次卫生,两天倒一次垃圾,周末亲自下厨给白铮做饭吃。
如果白铮愿意,内.裤我都(hen)愿意帮他洗。
我甚至,还买了很贵的猫粮讨好白铮的猫,而那很贵的猫粮现在成了我自己的安慰剂,说实话,确实蛮好吃的。
自从成了一只猫,我发现还挺轻松的。
时间不再成为一个很关键性的东西,我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我的世界只有天亮,天黑。
然后我发现,我特喵的天生就是做猫的料,这样的生活真的很适合我,不用说话原来可以这么开心。
只是...我还是喜欢白铮,喜欢他大概早就成为一种习惯,烙印在我的灵魂之上。
哪怕现在变成了猫,我依然贼心不改。
在我的猫眼里,白铮的生活分毫未变,甚至我之前住得房间都没动。他没有将里面的东西清走,也没我的家人来带走我的东西。
我整天都能看到那扇门半开着,仿佛随时会走出个人来,有时候看着看着居然自己也害怕起来,毕竟那是个死人的房间啊!
尤其半夜,半开的门黑乎乎的,莫名增添很多阴森。
我煎熬了很久,终于越来越怕,于是某个深夜,我挠开了白铮的房门。
挠得时候我没想太多,大概是猫做久了,心里便没了做人的b数,不知道深更半夜不能打扰人的。
白铮打开门时,我看到他房间同样黑洞洞的,原来他已经睡下,却被我吵醒。
我仰头看他,他无声息的低头看我,我的好视力使我能看清他的脸,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那生疏感仿佛没看见我这个活物一样。
我怯怯的喵了一声,然后擦着他的腿进了他房间。
说来惭愧,他房间我当然是一直都想进的,但生前总没有借口进去。
哪怕我做饭叫他吃,他也只是开了门,挡着我,我稍微接近点他就要皱眉,“凶”得很。
至于曾经的肥猫,它是从来不屑进任何人房间的。
我走进白铮的房间,径直跳到他床上,非常自然的窝进他被窝,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