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凉泄完愤,冷静一点,“我听说过,那家伙一向只喜欢画女人,他抓个男的回家做什么?”
高止弃顿了顿,一道阴霾染上他额间,“只怕是尚千水主动跟他走的……”
那个傻瓜好哄得很!
暗地咬牙……
“你说那个尚千水,真的是尚水宫少主尚千水?”林孤凉仍禁不住,又再问了遍。
高止弃垂目一叹,“是吧……”
“若百花侯知道自己摊上的是尚水宫,估计不敢对尚千水轻举妄动。”
“万一求之不得呢?”高止弃冷着脸,“他不是个好人。”
“嗯,这个我知道,”林孤凉连连点头,“那时他已经将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还无声无色的再踩你左右脸各一脚,手段确实阴险!”
高止弃额头那道阴霾一直沉到了下半脸,“好几年前的事情。”
“也是,自你十二岁名录金册以来,这十年间踩过你脸的人也不少了……”林孤凉替他感叹道。
“你在看什么?”见林孤凉单手从怀里取出了本小册打开看,高止弃凑了眼问。
林孤凉道,“我一个‘运镖必翻镖,保谁谁扑街’的镖界奇挫,再加你‘废剩一成,十年不胜’的无为奇魁,想要从一位‘武林榜’位七的高手手中抢人,必须有方有法!”
听他讲完一通,高止弃只认同了最后四个字,有方有法。
“你的方法跟这本册子有关?”
“知己知彼,敌人的弱点就是我们的优势!”林孤凉道,“我翻查过百花侯以往极少的败绩记录,在与‘鬼咆哮’一场中,他嫌对方口气太臭不战而败。又与‘最毒妇人’打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说要回家洗澡!”
“所以呢?”望向前方,烟池庄大门已近,高止弃把扛着的那袋面粉抛到林孤凉身上,自个松了松肩膀。
“所以啊!”林孤凉没在意,扛起两大袋百斤面粉,自顾投入的道,“我敢肯定,这个百花侯是有洁癖的!传闻他一天要洗澡十次,每次时辰都算好,这册子里有他沐浴的记录,只要我们掐准机会,说不定可以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偷窥他洗澡?”高止弃随意拍了拍沾在肩背的面粉。
“那不成!话说,此人每天就是在不停洗澡画女人,当个男人弄成这样,是我都要疯狂撞墙!”林孤凉不胜感慨。
“男人也有很多种,比如放在你家里二楼的那个……”
高止弃本想轻描淡写的提及一下而已,不料林孤凉反应大,“你说‘她’是男人?!”
“或者呢,女人也有很多种。”高止弃耸肩。
“哎,不过也奇怪,从来没女人找过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已到烟池庄的大门,阵阵花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