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不到的是花叙这不怕死的他点头了。
“啊,徒儿,你现在能出去死一死吗,为师现在真的不想见你啊。”笪影楼几乎是咬着腮帮子说的这句话。
渐渐的,花叙收了笑意,将枣糕放在他手心,他神色平静,一脸坦然,笪影楼一见他这种说正事专用脸就头大的不行,烦躁道,“知道了,知道了,万全之策为师暂时没想出来,但是已经有些眉目了,晚点估计能把你疼脱一层皮。”
“师傅你知道我的,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就你这一个靠谱徒弟。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可花叙却也听懂了他言辞里的恨铁不成钢。
他缓声应道:“嗯……不管是当年的以身试毒也好,现在散去一身毒针也罢,都是我的选择,我心甘情愿,说起来我早就想体验平静生活了,说起来还是师傅当时开导的我,师傅你忘了吗。”
“没忘,所以我现在日日都在心里咒骂自己呢。”
“我不后悔,还望师傅成全。”
好嘛,这人软硬兼施,简直就像摸清了他的脾气对症下药似的,笪影楼不由低声吼道:“你就这么着急否定过去的自己”
好好活着不好吗,怎么这么扎心呢。
这是彻底松口的意思,花叙终于笑了笑,连忙将他那宝贝酒壶递到他嘴边说道:“师傅,你从前不是自诩豁达的么,怎么现在不知道往好处想。”
“想想想,我想个屁啊,那是你,我豁达的起来吗。”花叙没说话,依旧笑着,笪影楼一见就更来气,从前怎么没发现这货油盐不进呢!瞪了他半晌终于平静下来,露出内里一点柔软,眼神摇摆,纠结着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值得你这样?”
“不是姑娘,是个男人。”
“嗯?”
“我想拔出这些针无非是想要陪着他长久一点,我不想看着他盯着我的手遮遮掩掩,想问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