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有十来驾马车依次落在陈府门口,想不到下来的人竟都是些老弱病残,这下就更加印证了深街坊邻里的猜想……
“这肯定是哪家姑娘不愿下嫁,看这模样,竟像是把女方的人挟持到这来的,唉,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是吧,哪有这么仓促的婚事,前些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绫罗绸缎都没买,这说成亲就成亲的,这新娘子怕不是抢来的哦!”
“而且这陈府整天神神秘秘的,一天开不了一次门,有次我买菜路过,不小心朝里看了一眼,哎呦,乖乖,可把我吓的,里头光秃秃的,树都没一颗,竟像个破庙似的,连个住处都没有的!”
“啊呀,那新娘子来了可住在哪呀!愁人了真是……”
比起街坊邻里的同情眼色,远芳镇的人才是一脸茫然,童哥还没说话,就听到迎接他们的下人说道:“今日我们少爷大婚,特意请诸位来吃杯喜酒,请。”
少爷?什么少爷,边叙么,可这上头明明写着陈府啊……
童哥四处张望看了看,这莫名其妙的排场还挺像那么回事,门楣上头都挂着红色喜缎,就连这小厮腰间都挂着几个大红荷包,他朝门口看了眼,正巧同一个模样好是个识货的,觉得他头上的碧玉簪子肯定价值不菲。
来人冲他点了点头,随意道:“远芳镇的?”
童哥隐约有点感觉,觉得这大张旗鼓的喜事来的实在是太巧,他话也不多,只朝那人拱了拱手就算应了,很快一行人便都被引些入内,直到把最后一个人都扶下来,徐峰才注意到门口没型没款抱着胳臂立着的人,一见他在看自己,笪影楼很快甩出一声不屑的鼻息,趾高气昂的进到府里,不疾不徐甩出一句话:“行吧,宾客都到齐了,关门……”
“……”这人怎么还这么不讲道理,哪有大喜日子关门的道理?徐峰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屋里。
所谓做戏做全套,不仅外头一门喜庆,就连里头的布置也是张灯结彩,而与这些喜庆相对的,就是气压低沉的前厅。
前厅静静的,笪影楼站在昔日众人议事的主位前一脸似笑非笑,下头众人几乎不敢抬头,就听着这人风雨欲来的声音:“你们是说这个大活人你们找不到?”
“禀右使,实在是线索太少我等没有头绪啊!”
“少给我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