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是想告诉我,我那两个废物兄弟给了你一点好处吗?告诉你,石牢造法固然重要,可也没重要到缺它不可的地步,哪怕是能多关几个人,它也不过个道具而已。”
思然惋惜的摇头:“不不,谷主,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不是来炫耀什么的,而是想告诉你,这一切的原由,我是怎么受到的启发。”
花叙的眉头深深的皱着,从这位道长身上竟看出点好为人师,带着些许疑惑的神色他终于问出口:“你是不是有毛病?”当然,这个问法,他也是和颜远书学的。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会按照我说的做的,我了解你所有的弱点与软肋。”
花叙已经打心里认为这个神叨叨的道人是个疯子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死,你就放了颜清回?”
思然愉悦的点了点头:“没错。”
“思然道长,”花叙很认真喊了他一句,“我真的想让您清醒一点,虽然颜清回对颜远书很重要,可是你别忘了,他到底也不是他的亲爹,是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觉得我会为了这么个人而放弃自己的命?倘若我死了,你觉得有谁能够真正心安理得的活着?这种换来的命,他们父子都不会要。”
“花谷主,我也从未说过,换的只是颜清回一个人的命。”
“哪怕换他们所有人的命我都不换!道长听懂了吗?”
思然没有说话,他笑了笑,温和却古怪,处处透出一种对他的怜悯,“希望花谷主要坚守本心才好……颜清回,就在前面的树林里的马车上,我还给你。”
“……”这是传说中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他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思然,可思然脸色的笑就像画上去的一样,纹丝不动。
老爷子在马车上昏睡了一路,连个身都没翻,花叙已经看过,老人除了神色疲倦外身上没有半点伤口,路上他来来回回将思然的话热了几遍,最后还是觉得他果然有病,最后这个想法在他见到颜远书触及老人时眼里散发的的光时,突然生出一条裂缝----他会不会太自信了?
“爹,爹!阿叙你太好了,这么快就把我爹接回来了!他是不是路上累的,怎么我怎么喊都不醒!爹爹!”颜远书高兴的死死的抱住他,而后跳上马车。
花叙没有理他,他看到颜远书的目光一直停在老人身上。
“死鸭毛你过来,帮我把我爹放我背上,我带我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