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知道白七是个强硬的人,就从白七对待黑无常以及陆判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谁得罪了他,他不仅会把那人揍得满头包,还能把人记恨个千八百年。
而今天狱灵蔚一时间脑子混乱做了这样的决定,也就直接把人给强办了,现在满足了清醒了之后心里就觉得要坏了,白七醒了以后会不会直接和自己不死不休?
他一直知道白七决绝,当初的他做下那样的事情,如今即便失去了记忆,狱灵蔚也不觉得他会变多少,不知道白七会不会醒来就要杀了他,可是狱灵蔚却不后悔,很多事情不敢尝试永远不知道结果,说不准就有那么个万分之一的可能,对方会接受自己。
要是白七可以像现在躺在自己怀里这样一直这么乖巧温和那该多好。
抱着这样又惊又怕又期待的态度,狱灵蔚看到白七终于醒了过来,狱灵蔚瞬间觉得自己的心都疯狂了起来,就像面对着不可预知的答案,永远都是那么紧张。
可是出乎于狱灵蔚脑海里无数的猜想,白七的反应不是暴跳如雷或者满地府的要追杀自己,而是很淡漠的看着自己,淡淡的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把我当做其他人的替身折辱,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这句话很决然,狱灵蔚可以接受任何白七的暴跳如雷或者仇恨恼怒,可这样的态度却让狱灵蔚整个人都慌了,什么叫当做其他人的替身
白七只是敛着眸子穿衣服,忽略身上深刻的痕迹,忽略身后某处叫嚣的疼痛,白七站起身顿住,“那个叫做必安的,我会找到他,然后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得到你的喜爱,至于我,你就不必再见了,我也不会见你的!”
狱灵蔚被这句话带回了神,看着白七猛地站起身抱住白七:“什么认错了人?什么得到我的喜爱,我知道你把以前忘记了,但我以为那不过是你的说法,其实你还记得,可是原来你真的把一切都忘记了”
白七整个身子一动,脱离了狱灵蔚的怀抱,手中陡然出现的银白色长剑泛着冰的光泽直直的指向狱灵蔚,眼中带着不容置疑:“你认错人了!”
狱灵蔚看着咫尺之外的人,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就像三千年前他们的初见。
“寒光,你已经能够将寒光虚化出来了,却还是记不起来么?我知道那些记忆痛苦,可是……”
白七眼中带着嘲讽,“没什么可是,你认错了人,我是白七,只是白七而已!”
狱灵蔚看着白七的模样,心下难受,知道白七是因为没有记忆的关系,可是就这样冷眼看着自己,说着要断绝关系便觉得心下苦涩不已。
上前两步,狱灵蔚干脆任由寒光将自己身体刺穿,一步一步走近白七,鲜血落在黑色的衣襟上染湿了一大片衣服,可是狱灵蔚却豪无反应,只是笑着走近白七然后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在白七耳边言道:“你不是以为我只是认错人,才会如此对你的么”
白七震惊的看着狱灵蔚的动作,直到被对方抱在怀里还没从对方直接将自己当成山楂主动穿在自己的剑上制作糖葫芦上回神,这一句话又把他给震住了。
与此同时狱灵蔚扯开嘴角笑了,刹那间阴沉的给周围都带上了颜色,狱灵蔚将头埋在白七颈窝轻轻吐出炸雷一般的话语:“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跟在你身边,倘若你愿,那我生,若不愿,则亡,我的命掌握在你手里!”
说着狱灵蔚在白七看不到的情况下,伸出手剖开了胸膛,将一颗鲜活的心脏握在手中扯下,随即拿出将手附在白七胸前心脏的位置,猛地打出去,心脏顺着白七的胸口直接进入白七的胸膛,白七整个身子一僵,站立不住猛地跪在了地上。
狱灵蔚受伤很重,又亲自剜心,此时已经重伤将死,随着白七的身体下跪而软下来,嘴角却是涌出刺目的艳红色。
白七后知后觉的终于觉察到不对来,鼻端涌进一丝血腥味,白七一把抓着狱灵蔚的身体往前一拽,只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狱灵蔚身上两处大大的伤口在止不住的流出血来。
而自己的体内,两颗心脏在鲜活的跳动,白七皱眉,脸色阴郁的看着狱灵蔚,神色变换不定,最后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已经变换,正是白七所居住的院落。
白七抬手轻轻抚上狱灵蔚的眉眼,静静地闭合显得很是安稳,脸色却是苍白的仿似透明,轻轻地在狱灵蔚唇上落下一吻,白七淡淡呢喃:“真是个傻瓜,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就把性命都托付给我了,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怕死么?要知道,只要我不管你,即便你的心脏在我体内,你死不死都和我无关啊!”
狱灵蔚的意识早已经消失,听不到白七的话,面容安静就像是沉睡,白七苦笑着抱起狱灵蔚将之带回自己的卧房里把他放在床上,随即将狱灵蔚身上的衣服用法力震碎再一片片除掉,因为已经和血液黏在一起,白七动作的时候伤口上的衣服被拿掉,狱灵蔚安静的面容就会变得有些狰狞扭曲。
白七手下并不会轻些或者重些,只是很认真的清理着伤口,虔诚的样子会让人误解他正在对待最心爱的宝贝,也或许他面对的早已经是他放在心底珍视的宝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