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九很是尴尬的在一旁椅子上佝偻着坐着,又唯恐他们发现,又期冀着他们看到。
但三个人说话吃菜,忙的不亦乐乎,偶尔有谁的目光飘了过来,又是快速的收回去了。
姜墨九清楚明白却又不可遏制心酸的意识到,自己像是一个累赘了。
何必有这种情绪呢,想着同柏颜玉说说笑笑的时候,心里多少能够慰藉一些,姜墨九努力的想要宽慰着自己。
“我总是忙着,辛苦翊云在家,幸而萧兄你愿意照拂,翊云得以排解寂寞,要不我这心里呀,实在是过意不去。”白桦接过裴翊云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挑眉对萧七言笑着。
裴翊云难掩羞涩的坐在白桦身边,一副好媳妇的样子实在扎眼。
萧七言如鲠在喉,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白桦当真懂得很,懂得如何用裴翊云最好的刺伤自己。
“我也应当敬一杯给萧兄。”裴翊云忙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笑道:“多谢萧兄的照拂,我生性寡淡,不喜热闹,自小孤僻惯了,难为萧兄经常谦让与我,实在为难萧兄了。”
萧七言站起身来,心内更是格外不是滋味了,索性一饮而尽,再不多言。
白桦宣誓主权般的望着萧七言挑眉,将裴翊云勾进怀中,裴翊云轻声道:“萧兄还在呢。”
却是没有什么抗拒的举动,萧七言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裴翊云羞赧的对着他笑着,应该是给及回应,却力不从心了。
“我且出去一下。”似是有密音入耳,白桦轻拍了下裴翊云的肩膀,脚步匆匆的走出屋内,避至远处。
“他平时便是这样吗。”萧七言不禁向裴翊云求证着,心内颇为好奇白桦有什么好忙的。
裴翊云淡淡的笑了:“他似乎总是忙着,我自然多担待一些。”
“他是有什么好忙的...”萧七言嘀咕着,偏生裴翊云耳朵尖,听得分明,顿时便有些不太开心了。
“萧兄这是说的什么话。”裴翊云字字慷锵有力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自当有所事业要忙,又何须与你我多言。”
萧七言拘谨的对着裴翊云笑着,活似做了错事在先生面前的孩子。
想要赔笑,又觉得不够尊重,有心想要说两句什么,偏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在一旁看得清楚明白的姜墨九,说不明白心里翻涌的情绪是什么。
他是在羡慕还是在嫉妒…嫉妒?
嫉妒什么呢?
姜墨九有些想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了,更是懒得在想。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萧七言讨好的笑着:“你不要多心,只是白桦他...”
“我自然知道,白桦不同你我。”裴翊云强硬的打断了萧七言的话,继续道:“他自然是忙得,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