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顿住了步子,白昊回头看她,见她眉毛无限靠近,快纠结成了毛毛虫:“头疼?”
他从阮二那儿听过阮玉的身体不怎么好。
的确是头疼,打算以后再也不见的人,频繁出现,还挟持了她的女儿当人质,她怎么能不头疼。
江一到底是怎么想的,三十几岁的人了,主动提的分手,现在又纠缠不休。
都已经画花的白纸,却想着说一句分开,白纸就变得崭新,可以重新美好的涂画。
比孩子还幼稚。
“白昊哥,你先走吧,我回办公室一趟。”
“为什么?”白昊上了楼梯,跟她并排站在一起。
今天难得阮二有事,他可以送阮玉一段路,现在又怎么可能就走了。
白昊温柔灿烂的笑脸下,阮玉越发不想见等会可能会看到的人。
可惜老天就是不让她如愿,她越不想看到某人,某人却看到了她,从车中走出来。
视线越过白昊的肩头,阮玉见到了几天不见的江一。不知道是不是她看白昊久了,竟然觉得江一也变得有点白。
棱角分明的五官没什么变化,眼睛在日光下似乎更深邃了,手上拿了一束花。
的小巧,大概有九朵?
“阮玉。”
江一站在台阶下,眉头轻拧着,离得近了阮玉才发现他的白是脸色不好。
唇角泛着一丝病态的白,今天早上他发给她的照片,她还以为是光线问题,现在看起来,是他身体不舒服。
白昊看到江一手上的花,大概猜到了他是谁,跟阮玉一边下楼梯,一边朝她闲谈:“早上那束花太大,扔到垃圾桶,保洁阿姨废了些力气才弄到垃圾车上扔了。”
声音轻飘飘地飘进江一的耳里。
江一扯了扯唇,跨步站在了两人的中间,低眸看向阮玉:“我送你回去。”
应该是真生病了。
鼻音都比平时的重。
阮玉抬眼,定定地看了江一三秒:“把我的东西快递给我。”
阮玉的声音是轻而软的,虽然被疾言厉色了,江一的唇角却挑了起来,狭长的眼睛因为笑,微微的眯起。
“女儿说行李箱太闷,她不要。”
白昊怔了下,旋即笑出了声:“那我和小玉去拿,不麻烦快递。”
说完,白昊意识到自己嘴快,擅自替阮玉做了决定,抱歉地看向阮玉:“或者我帮你去取?”
虽然惊讶“女儿”这个称呼,但能进行李箱的,大概就是什么玩具摆设之类的东西,白昊不至于大惊失色。
打量地看着面前带着匪气的男人,如果不是阮玉神情变化,他完全不会把两个想到一块。
太不合适。
想来阮家也不会同意他们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