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君子展臂搂着他,大惊道:“罗凉国”
甄君子虽人在江湖,但朝堂之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当时他听说皇上要派人去罗凉国做质子,为这事还嘲笑讽刺了一番,万万没想到这个质子他会遇见,眉头紧锁,搂着顾景天的手臂松了几分。
甄君子不是善类,更现实的很,他不会为了仅仅认识几天的小公子而得罪朝廷,尽管这个小公子风华绝伦、倾国倾城,干笑了几声,道:“景天,别难过。”不疼不痒的安慰了几句,就哄着顾景天睡觉。
顾景天在甄君子敷衍的安慰下,心情大好,安然入睡。
甄君子睡不着了,想想他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和地位,他是个俗人,放不下,终于,起身迈开脚步,走了两步,停下转身,看向睡眠中的顾景天,安详恬静,如刚出生的婴儿,纯洁无瑕,心中一痛,从身上掏出银子,放到桌子上,轻声道:“景天,对不起,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甄君子在夜空下走了很久,直到惊讶的遇到薛麦冬,强笑道:“你怎么来了?”
薛麦冬原本是个乞丐,在一个寒冷的夜里,几乎要冻死的时候,甄君子来到他的身边,从此后,他们再也没有分开。
薛麦冬什么都听他,什么都为他做。
甄君子是情场高手,怎么不懂薛麦冬的心,所以,一早就告诉他,“我们只能是兄弟。”
薛麦冬不甘心,问过原因。
甄君子道:“爱和不爱不需要理由。”
薛麦冬道:“你身边从不缺情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也说了他们只是情人,不是爱人,我不需要负责。”
“我也不需要你负责,哪天你腻了,我可以离开。”
甄君子道:“但到时候,我们还能是兄弟吗?”
薛麦冬待要张口,甄君子不给他机会,抢道:“我不想我们连兄弟都不能做。”
薛麦冬只能做罢,这次兄弟们回来,不等他问甄君子人在哪里,就争着抢着在他面前诉说遇到顾景天的情形,薛麦冬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的紧锁,当天下午就下了山,此时看到甄君子,见他颓废不堪,不禁道:“你怎么了?”
甄君子和薛麦冬是无话不谈,故作轻松道:“看上了一个人。”
薛麦冬一听,对他的担忧之心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没好气的说道:“那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瞎逛,此刻你应该在床上搂着美人才是。”
甄君子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到手了,觉得也没意思,就偷偷地跑出来了”。
薛麦冬习以为常,也懒得多问,只道:“回吧,我在前面的兴隆客栈定了房间。”
“好。”甄君子停顿了一下,道:“咱们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