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为了我才被卷入的这一切,”越说越痛,眼眶越红,“你们本可以在剑宗无忧无虑地……却因为我……我害得你们受伤,害得你们痛苦,害得你们自责,我……”
“沂儿!”一个坚实的怀抱,“不说了,我们不说了,没事便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晖的声音中,带着些哽咽与颤抖。
将身子往前一凑,贺沂贪婪地享受着这自己差一点就再也够不到了的怀抱。她将脸颊往那怀抱中蹭着,试图以此遮掩涌出眼眶的泪水,与那在心头阵阵荡起的后怕。可当一滴又热又湿的东西滴在她的身上时,她才意识到,如此后怕着,如此不顾形象地滴着眼泪的,不单单是她。
“晖哥哥,你……?”哭了?从怀抱中移出脑袋,贺沂用自己那红红的眼对上了秦晖红红的眼。
“没,没有,”秦晖略显慌乱地擦着眼眶,极力狡辩着,却藏不住声音中的哭腔,“你晖哥哥我怎会哭呢?只是眼睛进沙罢了。”
“那……”贺沂翘着嘴角,看向了那仍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我……”秦晖有些尴尬有些慌乱,他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我只是……不甘罢了,凭什么那太子能将你禁在身边,而我这个传说中的‘护驾功臣’,却被远远地锁在了外面。便连见你一面,都得偷偷地用幻术。”
“咳。”来自朝露的一声忍无可忍的干咳,“只可惜,你这‘护驾功臣’是捡来的。”
“……”还真是。
“你们两个,”朝露一言难尽地撇了撇嘴,“可是黏糊够了?可否开始谈正事了?如若不够,可需要我撤出去了给你们腾出点空间?”
“……”差点忘了露姐姐还在身旁。
“咳咳。”彻底放开贺沂,秦晖摸着鼻子,“那……我们便言归正传吧。”神色严肃了起来,“此次之事是何人为之,又因何而起,乌有族、贺宇澎与姜唐——贺昆枢,又在其中各自扮着什么角色。”
“贺昆枢与贺宇澎之事,我已大致弄清。”贺沂将昨夜与冷瞳的对话,压缩着告诉了朝氏兄妹二人。
“一夜不见,这堂姐妹俩,都义结金兰了。”怎知,没等来正话,却等来了秦晖这么一声不冷不热的调侃,与送给朝露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小露露,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危机呐,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