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贺宇澎咬紧了牙根,“儿臣不晓得。”
“好一个不晓得,好一个咳咳咳……”贺昆榉指着他的鼻子,好似气得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儿臣,儿臣听昌平说,”贺宇澎忽然抬起头大声吼道,像是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那掳她之人,尽在逼问些什么十年前燚教猖獗之事,与八年前二王遇难之事,”见贺昆榉似乎并没有兴趣听,贺宇澎孤注一掷地喊出了本不应该如此出现的四个字,“六指公主!”
果不其然,这四个字成功地让贺昆榉眼神一变。
“你说什么?”慢慢地拧起眉头,贺昆榉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面色的虚弱瞬间消失,“再给朕说一遍?”
“儿臣……”见有了希望,贺宇澎眼前一亮,连忙向前跪行了几步,道,“在那群人迷倒儿臣,掳走沂儿之时,儿臣好似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六指公主’四个字。儿臣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儿臣打足了精神想继续听下去,怎奈那mí_yào是在是太过强劲,儿臣没能撑得住,儿臣……”
“你只听到了这四个字?”不知何时,贺昆榉已经走到了贺宇澎面前。
“是……是!儿臣只听到了这四个字。”
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宇澎,直到从窗口透进的一缕阳光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贺昆榉才收回目光,挥着手道,“你下去吧,这几日便在府内好好反思,莫要四处乱跑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向龙椅上走去,好似这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精力。
“谢父皇!”贺宇澎带着酸痛的膝盖,连跑带摔,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他心心念着,却怎么也碰不到那把椅子的地方。
贺宇澎离开不久后,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贺昆榉身后,对他附耳说了些什么。
“乌氏?”贺昆榉扭头看向送信之人,“他可确定?”
黑衣人点了点头。
“行了,朕晓得了,你下去罢。”又补充了一句,“告诉他,此次便算了,但日后定要将人给朕护好了,要是再伤了半根毫毛,他便提头来见罢。”
“是!”话音一落,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大殿之后。
“哎——”大殿内之剩下他一人后,贺昆榉疲惫地瘫在了龙椅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帮兔崽子,还真是一个个的都让朕省不了心。咳咳咳咳——”又是一阵让人心痛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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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被半绑半骗哄上了车的冷瞳,在一路的昏睡后,回到了这个只剩下自己与姚婧雨二人的破败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