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听见尤念的声音很远,知道扩音已开,电话那头是许多期待的眼神,话到口中,只想咽回去:“没有消息。”
因为只能暗查,能调用的物力人力财力都有限。
白夕浮提议:“我们去跟他对峙!”
齐麟不懂“对峙”的含义,尤念赶紧解释:“就是让你直接去找白秘书,问究竟是不是他干的。”
齐麟不假思索的答应:“可以!”
白夕浮的提议是个馊主意,不啻为一个解决办法。但是和白秘书玩心理战?对方是全区第一,他们都是战五渣,尤念觉得他可能看见白秘书就腿软。
然而到第二天上午,齐麟煮好了咖啡,尤念喝着咖啡再想时,便只想拉着齐麟和白秘书对峙了。白秘书极有耐心,明知道自己被调查,还是有条不紊。
虽然没有说出统一意见,尤念知道大家都存着同样的想法,咽不下这口气。
祖章看谁吃东西喝东西都想蹭两口,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从洗碗机里拿圆肚杯和勺子。
尤念看他那样子,意识到不好,连忙把杯子举高:“让齐麟再给你煮点----别喝我的----”
祖章不听不听不听。
尤念眼睁睁看着祖章从自己的杯子里舀出两勺咖啡,又倒满热牛脑,搁了四块方糖,乳白色把深棕色糅合开,圆肚杯里几乎没有咖啡色。
“你那是喝甜牛奶。”尤念道,“当心蛀牙。”
祖章立即咧开一口小白牙,他的牙齿整齐而偏小,牙根泛绿。
尤念一直怀疑祖章是有毒的,中毒太深,无药可治。
祖章扒不了龙就来扒尤念,好几次都被齐麟拎开,丢垃圾似的丢地上。祖章锲而不舍,继续扒拉。
别墅被火灾损毁了七八成,之后又被花家收了回去,随身衣物自然拿不回来。谁都没有心思逛街买衣服,尤念穿着祖章的毛衣,齐麟和龙都穿白夕浮的衣服。
祖章的衣服不少,还都是挺好的。对比起来,白夕浮的衣柜就简陋不堪,齐麟和龙一穿,就穿走了三分之一的衣服。
养个祖章比养啥都花钱,尤念想着,趿拉着拖鞋走出厨房。
这一日,钟九诗和杨晓侠回去收拾东西,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之前发现讣告,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收拾,直接奔赴局里。白夕浮开车送他们过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查地图显示两地开车要四十分钟,等他们回来时,才过去一个半小时。
原本在白叔鼓励下恢复的杨晓侠,又哭红了鼻子,泪痕在脸蛋上蜿蜒着,亮晶晶的。白叔但是看着心疼不已,赶紧哄孩子。
钟九诗很坚韧,更多的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