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余梁照听此也回过神来,转头看她。
荆玉向前走了一步,望着那片药田,神色沉静,道,“说有也算有法子,说没有也算没法子。他突然哑声显然是此次中毒所致,此毒毒性太强,即便将体内余毒尽除,也终是毁了喉咙。我亦是第一次解这种毒,所以,他的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得见,即便有法子,也只是单凭推断,并没有根治的把握,即便如此,你们还是要听吗?”
几人听此,皆沉默不语。半晌,林知余先是看了看梁照,随即点了点头,对她道,“你且说来听听,我们相见不过一日,昨夜还在客栈相谈许久,怎么转眼便不能说话?无论如何,有法子总要试上一试”
荆玉听了,先是愣了一愣,却并无多问,只道,“第一种便是针灸过穴,他在我这里待上一个月,我每天为他施针,打通周围气血,慢慢净化滞留毒气...”
林知余还未说话,梁照便对她摇了摇头,表示他不同意此法。
林周二人都知他心中所想,想来第一种必是不通,昔雨便问道,“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便是药疗,我只能猜测着配个药方,你们拿回去配了药,每日且吃一粒,接下来便看他的情况,再说后话了”
林知余便道,“那便麻烦你写个方子给我,接下来我们会看着办的”
荆玉听闻,只得点了点头,“好吧,你们跟我来”,说着便转身要走。
梁照却突然拉了旁边人衣角,似有什么话说,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林知余好像知他所想,登时上前一步道,“且等一等”
荆玉闻声停步,转身看他。
林知余却往身旁瞧去,目光意有所指。
昔雨当即领悟,却对梁照点了点头,转身向荆玉道,“其实,我们来此还有一事...”
接着便把他们如何相遇,如何在客栈里达成约定,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她。
林知余也把梁照的身份作了说明。
荆玉听后,好久不曾说话,三人便默默地等着,时间仿佛在此刻沉寂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幽幽开口,却是看着林知余,道,“这么说,那年梁家灭门,你们六岁分开,你并不知他还活于人世。且事后过了十二年,昨日方才相见,那你怎能确定他便是梁家遗孤?是当年那个孩子?”
林知余沉默了片刻,继而只说了一句话,“梁照便是梁照,他是梁照,没有什么确不确定”
荆玉没有做声,转而向昔雨道,“这么说,昨日你亦是第一次见他,只如此便让你星夜兼程,夜行山路护他上山?还拿故人信物助他救命?”
昔雨听此,却不发一言,奈何她步步紧逼,只道,“难道你不曾想过他会利用你?若他是我师父仇人,欲害我师父性命那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