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铁门,楼顶的风景一目了然。两个蓝色的大水箱,地上是毫无粉饰的水泥地板,四周是到胸口位置的水泥围墙,墙沿宽不到十公分,用手撑着完全可以站上去。
蔡经理:“是住在这栋楼3楼的女工,20岁,我们宿舍实行的是12点停电,当晚是在停电后不久从这里跳下去的,员工们说听到很大的声响。”
我四周看了一圈,果然是不会有亡魂在光天化日之下游荡的,难道欲知详情又得半夜来?少年巡视了一圈之后,指着另一扇铁门问:“那个是?”
“那个也锁上了”蔡经理回答:“每栋楼都有两条楼梯通往顶楼。”
原路返回,关铁门时,我看到蔡经理用钥匙小心地把大锁锁上了,然后把一大串钥匙交给身边一名姓谢的经理。钥匙串上的钥匙都用贴纸标明了“a2”“a3”之类。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第一跳现场时,一阵风刮来,一片纸屑不知从哪被吹来,从我眼前飘过。纸屑微微泛黄,尽管面积仅有大拇指的指甲盖大,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纸钱!
“啪”纸屑被一只脚踩住了,我抬头,还是那个少年。
廖超凡和其他人尚未没反应过来:“什么啊?”
少年一抬脚:“是没烧完的纸钱。”
“不会吧?”蔡经理立马黑下脸,怒斥身边的谢副经理:“是谁在园区里烧纸钱的?!”
谢副经理只好迁怒于其他下属,大喊:“保安和宿管呢?!”
只见一直远远跟着我们的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轻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中年妇女一脸委屈:“冤枉啊经理,我们没让任何人烧纸!真的!我敢发誓!”
第一跳发生在上周四,距今九天,死者的头七已经过了,我插嘴说:“会不会是家属来过”
“我们没有让家属进过宿舍!”蔡经理斩钉截铁地回答:“厂区内烧纸更是命令禁止!纸钱什么的一直就是严禁带入的!对不起廖总,这件事我一定彻底严查!”
廖超凡还没表态,少年又抢在前头开口了:“没关系,谁烧的不重要,不需要查。”
“敢替廖超凡下决定。
“对,没必要把精力放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廖超凡马上赞同,一点都不因为少年的擅作主张生气,而且还用询问的口气问:“接下来?”
“接下来去第二跳现场看看”少年回答,俨然他是整个事件的指挥官。
我们走了之后,一阵风刮过,又把地上的纸屑吹上了半空。纸屑跟着风在空地上盘旋打转,似乎久久不愿离去;旁边的树木也在风中不停发出“沙沙、沙沙”的声响……
☆、不能输
三个现场看下来,时间到了中午十一点半,蔡经理看了看手表,提议:“廖总,餐厅准备了简单的午餐,还是说到外面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