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回店里,大半夜的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老候大哥。他家的嫂子平时稀里糊涂的,生病可不是小事,所以他回店里看看,让李一晴回去休息,关了店门,就又溜溜达达回来。
进了点滴室,女人哭丧着脸说道,“小飞啊,值班医生要把我们撵到市里去。”
“为什么?”
“说你老候大哥肿了,肯定是重病。”
段飞皱眉,道,“就是感冒发烧,去什么市里面。嫂子里放心,我去找值班大夫。”
估计是大半夜的怕折腾,就说患者情况比较重,撵去市里面看病,段飞心里猜想着,气嘟嘟的去找韦大宝。
韦大宝拿着病历,正在涂涂抹抹,按照病历书写规范上的条款和自己刚才查体的时候看见的情况一点点修改。都改完了还要重新写一遍,他心里也窝着火。
“韦大师?”段飞进了办公室,看见他鬼画符一样的在纸上画着,冷笑说道。
“有话就说。”韦大宝一肚子的火,不敢冲吴冕发,还不敢跟段飞发?小屁孩一个,出来人五人六的,韦大宝掐半拉眼角都没看上他。
“我老候大哥病很重?”
“你谁呀,我跟你说得着么?”韦大宝头也没抬,直接怼了回去。
“我爸是段正刚。”
“不知道。”韦大宝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划来划去。段正刚?医务科科长?那老玩意跟自己说话都不敢这么横,一个小崽子竟然这么拽,惯的臭毛病!
段飞听韦大宝这么说,火气腾的一下子上来,抄起凳子就要砸。
韦大宝抬头,见段飞抄着凳子,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诺,往这里砸!”韦大宝把头伸出来,手指指着头顶,“你特么要是不给老子开瓢,你就是小妈生的!”
听到屋子里吵架,点滴的大学生陪护连忙赶过来,和护士七手八脚的把段飞给拉开。
段飞也不敢打,这要是闹起来明天不得挨老爷子一顿说么?
md!看韦大宝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什么老鸹山弟子,都是骗人的!
想到这儿,段飞猛地想起来在家里老爷子说老鸹山的林道长好像说吴冕是他小师叔来着。
他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这口恶气肯定要出,顾不得老爷子的瞻前顾后。来医院看个患者,这种小事儿同学情谊应该……应该够用吧。
而且人情么,总是越用越厚,不怕欠人情,就怕没交往。
可是一想到吴冕那候扑克脸,段飞有些气馁。加上还要低头求人,段飞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算了,等明儿再说。段飞纠结着,他想要脸,实在是拉不下去脸求人。
……
……
一早,楚知希醒来,见吴冕已经站在窗前正在看着什么。
“哥哥,你起的这么早?”
“睡一会就够,都是当住院总的时候留下的毛病。”吴冕笑了笑,说道,“以后要多去老鸹山,可是不能在医院转悠。”
“我喜欢老鸹山,不过要和我妈说婚礼安排在老鸹山,你说他们会不会打我。”楚知希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说道。
“吃饭,去上班。今天还有别的事儿,律师要来聊聊县医院候院长的问题。”吴冕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楚知希问道。
“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吴冕掀起被子,啪的一下打在楚知希的翘臀上。
“疼。”楚知希翻身,抱住吴冕的胳膊,像是树袋熊一样挂着。
“起来吃饭,我去买点早饭,你抓紧时间洗漱。”吴冕宠溺的摸了摸楚知希的头,说道。
“知道,知道!”楚知希起床洗漱。
吴冕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哥哥,谁呀。”
“段飞,段科长的儿子。”吴冕懒得接,把手机关了静音揣进兜里。
“别这样,怎么都是段科长的儿子。”楚知希嘴里塞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从吴冕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喂,您好。”
吴冕见楚知希含含糊糊的说这话,一头黑发略有蓬松,右边有点曲线,估计是昨晚自己压的。
小希这丫头,睡眠是真好。吴冕嘴角含笑,看着她。没当过住院总的人啊,还真是幸福。
“嗯,我是楚知希,哥哥在上卫生间。”
“哦,好的好的,我们今天去。”
“嗯?”楚知希有些疑惑,不过马上说道,“见面聊。”
说完,她挂了电话。
“哥哥,段飞他有个朋友发烧,在急诊科,说是咱们急诊科的医生要撵去市里。”楚知希一边刷牙一边说道。
“哦。”吴冕根本没走心,生病么,感冒发烧的能有什么大事。
吃过早饭,楚知希开车,两人来到中医院。
“哥哥,先去看一眼吧。”楚知希见吴冕直接走向医务科,马上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去看眼患者,你在外面,我进去查体。”
去吧,他不愿意因为这点事儿拗着楚知希,去瞄一眼好了。
来到急诊科,韦大宝正站在大厅里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他抬头看见吴冕走进来,马上弯着腰,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吴科长,吴科长。”
“嗯,一早忙着呢?”吴冕微微一笑,说道。
韦大宝怔了一下,小师祖平时严肃的时候就够吓人了,怎么不戴墨镜,冲着自己笑,自己反而觉得更害怕呢。
“这不是昨天有个发烧的患者么,发现浮肿,我觉得不对,动员患者家属带着去市里。”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