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茗坐在正堂主位上,品着茶,很是随性。
“邹姑娘,有礼了。”商尹拱手,笑容和煦。
“我与公子素不相识,何事见我。”邹茗很是直接,道。
“邹姑娘来自神域,一出生所在之地,便能够俯视我们这些小国,有如此机会,我自然是要结识一番,多做请教。”商尹倒是直接,嬉皮笑脸道。
“你很坦诚,反正今夜我也无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邹茗在灵体紫境,她神色平淡,对于商尹,她也有几分好奇。
“神域,是这天下,最强的地方吗?”商尹有些好奇。
“并不是,除了神域之外,还有魔域,妖域,死域等诸多地方……”邹茗摇了摇头,道。
“原来,这世界这般大。”商尹感慨道。
“的确很大。”邹茗看向殿外,喃喃道。
“你听过洛伽神女吗?”商尹很想知道关于自己奶奶的事情。
“洛氏一脉,洛伽神女曾经乃是神域天女之一,自然耳闻过。”邹茗知道,洛伽神女抛开家族的利益,选择商天正,被族群所唾弃。
这件事,当年在神域引起极大的振动,哪怕年幼的邹茗,成长过程当中,都听过。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商尹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竟然想知道自己亲人的一切,虽然这些并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洛伽神女,心怀天下,于神域中,有大名望,无数人心生向往,哪怕是天命神朝中的天子都对她甚是仰慕……”邹茗感叹道:“谁曾想她竟然为了跟商天正在一起,违抗家族的命令,为族中人所唾弃,在半神境的时候,陨落蛮族,一颗明珠就此暗淡,很多人都认为,是商天正残害了她的未来。”
“……”商尹沉默了,这些都是前尘过往,片刻之后,他又问:“你听过屠仙门吗?听闻这个宗门,有神域的势力在背后撑腰。”
“听过,具体是谁,无人知晓,似乎当年洛伽神女遭到伏击,与屠仙门有所关联。”邹茗知道,商尹必然是有目的而来。
“洛伽神女当年,在神域可有仇敌?”商尹又问。
“一生璀璨,力压诸多同辈天之娇女,若说无仇,当年无数女子心生妒恨,若说有仇,她平日里从来没有与人产生过节,我也无法准确回答你。”邹茗说得中肯。
商尹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可能自己奶奶的死,不仅仅是太后那般简单,会不会有神域的人,也希望她死?
虽然眼下的自己还非常弱小,但纵是如此,他依旧不想后退一步。
“多谢邹姑娘为我解惑,你又是为何要来夏国?于神域中,发光不比在这夏国强?”商尹有些费解。
“邹家内部,盘根错节,有嫡出,有庶出,我是被处罚,来夏国打磨心性,同时也向家族禀报这些小国具体情况,我权当是一场历练。”邹茗淡然道。
“原来如此,看来不管是何出身的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商尹轻轻一叹。
“这是自然,今日你问我这些,是想他日踏足神域吗?”邹茗能够看得出来,商尹不是寻常人物。
“自然,有朝一日,我要在神域站稳脚跟。”商尹立志,夏国终究不是自己的归属,他向往更广阔的世界。
从离开北寒关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走出比商天正更为长远的未来。
“那我们迟早还会再见面的。”邹茗轻轻一笑。
“最后问一句,张信景手段如何?”商尹很清楚,从邹茗嘴里得到的信息,定然是比其他地方都要靠谱得多。
“张信景,乃是神域三大名医,商老爷子找他,纵然无法消除身上的旧伤,但短期之内,只要不离开神域,应该性命无碍。”邹茗知道他心中所担忧的,同样的问题,太后问过,夏皇也问过。
“爷爷如果想要保住性命,就不能够离开神域?”商尹眉头紧锁,看来前些时日传出爷爷随时有可能陨落的消息,应该是假的。
“应该是,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邹茗摇了摇头,道。
“初次见面,一点薄礼,还请收下,天正牌,我爷爷炼制的。”商尹从善商殿分别购买了引灵丹,培元丹,风灵丹各十颗,放在桌上。
“那我便笑纳了。”邹茗没有拒绝。
“天色已晚,我不便叨扰,告辞。”商尹起身,拱手离去。
邹茗目送他离开,而后取出一枚培元丹与引灵丹,同时服下之后,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调息:“商天正在炼丹之道上,竟然还有这般造诣?没想到在夏国这种地方,还能够有人能够炼制出这种品质的培元丹。”
与邹茗一见。
商尹知道,自己的家事要比想象中来得复杂。
如果想要将当年的事情,弄清楚就必须具备实力。
这一夜,他盘膝而坐,继续修炼。
天一亮,金仙侍便传来消息,说春猎前三之人,要前往漠西口。
那里位于西金关外,十三大盗常年作恶,劫杀往来行人,如今开春,正是夏国与辽国通商之际,要让他们前往西金关外,打击十三大盗的嚣张气焰。
“这又是要玩什么花样?”商尹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商公子,从往年春猎来看,这是一个惯例,用真正的行动,展现给夏国的子民。”金仙侍将往年春猎后的安排,以及关于西金关外漠西口的十三大盗的文献交给他:“当然,此行去或是不去,都由公子决定,毕竟你并非夏国朝臣,不必跟夏侯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