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县城隍庙的香火,可是远远不如惠县的。
城隍庙外冷清的很,除了几个卖香烛的摊位外,在没别的小吃之类的,其实这也是正常现象,除了庙会的时候除外,大多数的庙宇、道观都不算太过热闹。
毕竟凡俗之人忙忙碌碌,也要耕种等等,并非是拜神就能求得一切而不用劳作。
滨县城隍庙外笼罩城隍庙的青气,也要比惠县笼罩城隍庙的青气淡了许多。
“恐怕是城隍知道此事也无能为力。”
还未踏入城隍庙,苏安先是叹了口气,各地城隍的修为并非一致的,而是以当地香火而定。
各类香火神,都是以香火为本修行的,少了香火,他们根本无法修行。
“城隍可否一见。”
苏安进了院子,这次并没有直接去大殿内,毕竟大殿内只有庙祝一人在,哪怕他法力遮掩自身,也怕庙祝会有感觉。
他用来掩藏自身的法门并不算是太高明,只是将法力布满全身,以法力为阻隔,这是最为基本的隐身之术。
若是人多的时候,自然没人能注意到他,可若是只他一人,哪怕是发现不了他,也会觉察到室内多少有些不对劲的怪异之处。
“城隍可否一见?”
苏安再次开口,自身法力蔓延而出。
“不知是何方仙长驾临?”
一道青光自殿内激射而出,落在苏安一侧,冲着他拱手,满脸含笑。
香火神也是分种类的,城隍等属阴间的香火甚,凡人原本就看不见他们,除非是他们故意显化身形。
“苏某可不是什么仙长,只是求仙之人罢了,城隍切莫高抬了苏某。”
苏安满脸含笑的拒绝,仙之一字,玄妙无比,对于寻常之人或许还没什么,可是修仙之人,是绝对不能轻易招惹这么因果的,若不然一个仙字落下,他是承担不起的。
“今日来求见城隍,其实是有事想要求教一番。”
苏安冲着城隍拱手,滨县城隍看模样竟然有些年轻俊朗,嘴角含笑,双眉如剑,比塑像看起来要俊朗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这修为,虽然不能真的无礼的去查探,可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恐怕也就是和之前惠县文判官的修为不相上下。
“不知苏仙长有何事闻讯?小神但凡知道的,自是不敢有所隐瞒,可却万万担不起求教二字。”
滨县城隍的姿态十分低,甚至已经当的起恭敬二字,他可是本地城隍,尤其是在这城隍庙中,有香火之气加持,虽看不出苏安的准确修为,可也能看个大致,比他要高出许多。
对于这等仙道中人,他自然是十分恭敬的,毕竟虽然仙神二道虽不相同,可在很多时候又免不了有交集。
和别的城隍不同,他这个城隍的心思还是很活泛的。
“城隍万不敢如客气。”
苏安赶紧摇头,旋即开口,道:“苏某路过贵县,偶遇有妖物作祟,后来打听之下,方才知此妖物已经作祟有一年左右。”
“不知城隍可知此事?”
苏安这话问的巧妙,这种事情,已经在本地持续了一年左右,而且牵扯到了妖物作乱,若是本地城隍还不知道,那他这个城隍也太无能了。
他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就一个原因,如果城隍不想谈及此事,自然会顺着这个借口推脱不知等等。
毕竟他和滨县城隍这也是第一次打交道,说话肯定是要留几分余地的。
“哎。”
滨县城隍叹了口气,俊朗的脸上满是苦涩:“此事,小神自是知晓的。”
“苏先生请,咱们一旁说话。”
滨县城隍引着苏安去了旁边的偏殿,以示礼节,至于香火空间,一般情况下,是轻易不会让外人进入的,这也是规矩,免得有些心怀不轨的修行之人进入之后,做些难以预料的事情。
“城隍请!”
苏安同样十分客气的开口,和城隍并排而行。
“这妖物,其实是一群狼崽子成精了,这群狼崽子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天才地宝,诞生了灵智。”
“狼性凶戾,且以群居,前几次生事的时候,我并不知此。”
“后来得知此事以后,就令武判官率了阴差前去斩杀狼妖。”
滨县城隍缓缓开口,提起此事满脸难堪之色:“狼妖找到了,更是斩杀了几个狼崽子。”
“可其余的狼妖落荒而逃,竟然跑到了一处悬崖之上。”
“悬崖深不可测,若是寻常走兽,一旦跃下就是送死,可这群狼妖似乎对此地十分熟悉,往下跃的时候,总是能落在凸出的巨石或是悬崖缝隙的野树上。”
“此事虽然惊喜,可也并不算什么,毕竟已经是诞了灵智的妖物,虽然灵智不高,可能有此灵智,也属正常。”
“尤其是咱们阴差而言,此地的险峻更算不得什么。”
“只是,谁能想到,咱们阴差不过是追寻下了悬崖数丈,就有一头异兽嘶吼着腾空而起。”
“异兽者,身无妖气,可却有诸多不可思议的天生神通,世所罕见,寻常修仙之人也难斩杀此类异兽。”
“异兽身形巨大,似兽似禽,大吼之下,竟然撕咬阴差,顷刻间,前去捉拿狼妖的阴差已经死伤过半。”
“武判官也是重伤而回。”
“不过,那异兽腾空之时,震开了悬崖下的云雾,有阴差瞧见悬崖下有白骨嶙峋,那些失踪之人,应该是已经丧身于此悬崖下了。”
滨县城隍满脸苦涩之意:“我倒是有意前去擒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