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贺诗雅娇俏而艳丽的脸蛋儿上,布满了寒霜。
九年的时间!
她花了九年的时间,才忘掉这个男人!
今年刚要开始新的生活,这个男人却又冷不丁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再看项坤,脸上一片紫红,一双眼珠子都快鼓出眼眶了。
他不是傻子。
听得出来,叶枭刚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混蛋曾经穿过的衣服,也不允许成为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
这件衣服指的是谁?
不就是贺诗雅吗?
自己摇尾乞怜才有资格靠近到的一个女神,被眼前的这个混蛋称作衣服?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而且,这就是飞来的绿帽子啊!
项坤死死攥紧拳头,想要出拳打向叶枭的脸。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项飞龙却一把抓住了项坤的手臂,沉声道:“不要给家族惹事!他是叶少,我们惹不起!”
项坤脸色狰狞道:“我都没听说过他!”
哪成想这话刚落,啪一声,项飞龙又猛然抽了项坤一记耳光,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不要给家族惹事!”
项坤又被打蒙了。
这是他的父亲首次对他大打出手。
在场的那些沐家人,尤其是那一众沐家后辈,全都噤若寒蝉。
他们有想过,叶枭背后的叶氏一族很吓人,但没有想到这么吓人。
叶枭只是将族徽亮了出来,便将一向在南港飞扬跋扈的项飞龙与项太压制的这样卑微。
叶枭背后的叶氏一族,到底意味着什么?
怎会将项飞龙和项太吓成这样?
在场所有人,除了了解一点叶氏一族情况的沐震远,全都充满了疑问。
这时,叶枭仿佛没有再将项家三口放在心上,信步走向了贺诗雅,抬手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
那久违的大手传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触感,让贺诗雅不由心头一颤,仿佛在这一刻,身上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好像在这一刹那,贺诗雅不再是风光无限的贺氏六小姐,而是一条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金鱼,被人握在手心里,连挣扎都不敢挣扎,只能被动的体会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窒息感!
叶枭注视着这张近乎完美的脸,语气仍然很轻佻道:“打玻尿酸了?”
贺诗雅眼神寒冷,没有说话。
叶枭又捏着贺诗雅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说道:“好像还微调了。而且,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还有一颗可爱的虎牙呢,怎么也没有了呢?你不可爱了。”
贺诗雅还是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却已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感到了羞辱。
叶枭说道:“我在问你话呢。”
贺诗雅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道:“我只是变得更成熟了。”
叶枭一笑,点点头道:“不错,比以前长进了一些。”
说完,叶枭把手收回,走向了客厅出口。
贺诗雅表情呆滞了片刻,忽然扭头看向了叶枭,张了张两抹娇润的唇瓣,终究还是没有将心里的那句话说出来。
这些年为了保持形象,贺诗雅已经将那种习以为常的克制融入骨髓。
再不是当年那个青春无敌的十八岁小女孩,再不是那个可以在叶枭的面前甜到无上限的小女孩。
她确实成熟了。
像一颗在众多水果中脱颖而出的圣果!
随即,脸色阴沉的项飞龙强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深地看了贺诗雅一眼,又扭头看向了沐震远,抱手道:“沐老,今日多有打扰,项某先告辞了。”
沐震远眯了眯眼,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楼下的慈善晚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参加完再走吧。”
项飞龙咬了咬牙关,问道:“请问您与叶少是……”
沐震远一笑,指了指旁边那几份刚与叶枭签订不久的协议与合约,说道:“叶少今晚刚向我沐氏集团投了点钱。”
项飞龙一听这话,眼角抽了几下,似乎想通了点什么,说道:“那恭喜沐老了,能与叶氏一族联盟。”
沐震远沉思了一会儿,走向了项飞龙,拍拍他的肩膀道:“飞龙啊,今晚的不愉快,不宜成为宿怨,这话你听也好,不听也好,权当是老朽的善意之言!”
说完,沐震远也离开了客厅。
一直在客厅的一角不知在想什么的沐宇晨看到沐震远下楼了,连忙跟了上去。
至于身后的贺诗雅,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对项坤道:“项坤,这场戏,还需要演下去吗?”
项坤怒视着贺诗雅,切齿道:“你是什么时候跟那个姓叶的勾搭上的?”
贺诗雅冷淡道:“你无权过问,而且那个姓叶的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只是他的一件衣服,你不用感到不开心。”
项坤刚要说点什么,项飞龙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贺诗雅,冷冷问道:“贺小姐,你对我项氏来讲,到底是福,还是祸?”
贺诗雅哼笑了一声,说道:“是福是祸,就全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做了,那个姓叶的,我还是了解一点的,你们若想火上浇油,恐怕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项飞龙眯了眯眼,凝重道:“那,我们今晚是该留,还是该走?”
贺诗雅迟疑了一下,说道:“姓叶的以前很喜欢收藏名画,正好今晚有一幅不错的油画要拍卖,你们可以多加利用这一点,这大概也是沐老爷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