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匆匆散场,今晚这群人到医院来了次二进宫。
陶雪和司雨搂在一起,她们笑的直打跌,笑的毫无形象。霍冬同样憋不住不断在乐。如果算上上辈子,自己已经有多久时间,没有了如此轻松、如此快乐?都已经快要忘记了,成功的代价,难道就是完全遗忘曾经的无忧无虑吗?
身边的这些少男少女虽然时而逗逼,时而中二,但也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热血。也许这就是肆意挥洒青春。管他明天怎么样,我们年轻人天生就是要张狂!
霍冬并没有察觉到,其实他自己也有了变化,冷漠的外壳开始渐渐融化。也许这就是少年之间的友谊,与一群的逗逼待久了,连他自己都被传染成沙雕,并且还很享受这样的美好。
……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陶雪的经纪人芳姨来了电话,听说了发生的事,立刻就在电话里一通责怪,接着风驰雷掣般赶了过来。
对于芳姨的反应,霍冬倒是觉得可以理解。良心话,就看陶雪的那些表现?毫无心机、毫无阅历,一个被家里人悉心保护的公举宝宝,而且性格善良、落落大方,还是个……机械白痴?
好吧!忘了那个机械白痴。说实话,陶雪做朋友确实很不错。但如果没有人在她身边保护,明显就是一个招渣体质。你说就这样的姑娘,如果单独在这黑暗森林般的城市中生存,很有可能就活不过三秒。那群渣男保证乐开了花。
反而是那个话不多的司雨。虽然性格柔弱,但也相当警惕防备。不去深究她的性格是如何形成,但起码不会吃什么大亏,也不缺乏生活下去的小智慧。
霍冬不禁有点自鸣得意:“幸亏今晚遇上我太子哥,否则就凭你这样的酒量和酒品,保证能榨光能够到手的一切好处。没办法,越来越善良了啊!”
然而等到那位芳姨出现,咱们的善良哥立刻变得心情糟糕。
那位芳姨的表现倒也遵循礼数,但态度语气总带着一种盛气凌人,并且还有着淡淡的疏远和警觉。
既然不受欢迎,霍冬也不会凑上去热脸去贴冷屁股。没必要给脸色,就这么敷衍过去吧。
然而那位芳姨给了张名片后,避开陶雪,对霍冬他们说道:“各位小朋友,今天的事就算了,就当你们不懂事。我们雪儿不能喝酒,所以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最好先和我联系。还有那个狗仔队,你们不知道会惹多大的麻烦吗?”
突然被芳姨指责,其他人就有些不知所措。霍冬微微皱眉,依然不想直接翻脸,但也做不到被无故冤枉:“芳姨,我们知道了。名片就不用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
见霍冬突然有了脾气,芳姨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不过她还是想维持上位者的风度:“小兄弟,我建议你还是收下名片,说不定可以给你们帮点小忙。也许你们不知道,圈子里能有这样一张名片,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
听了这话,霍冬终于忍不住了,他冷笑道:“芳姨,你还不知道吧?如果我们真的想居心不良,该我们的东西一件都不会少。而且你还会感谢我们,心甘情愿的求我们帮忙。”
“嗯?”芳姨又惊又疑,直接怀疑霍冬在说胡话。刚才的那些事,如果霍冬玩弄小手段来要挟,这确实有可能,但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啊?
霍冬继续轻蔑的笑道:“刚才狗仔队的那几张照片,可以保证让陶雪上热搜榜一星期。出入妇产科可以炒作一波,事后澄清又可以炒作一波,结合仙宫剧组还可以炒作一波。而且炒作费用可以借鸡生蛋,根本不需要你们支付。问剧组拿个三、五十万宣传费不难吧?那可是整整一周的热搜榜!而且各方都能得到好处,陶雪更加有名,而且是很正面的善良人设,热心送工作人员去医院。剧组也得到宣传。媒体同样有了关注度,有照片,这又不是假新闻,无非搞错了而已。而且能够前后发表两次。连那个狗仔也有好处,收个八万、十万封口费不算多吧?那么芳姨,你来说说看,我们提些不过分的要求,你会不答应吗?所以说,你这样的经纪人,不行!呵呵。”
一旁的司雨听的目瞪口呆,这还有这样的操作。连刚刚被搀扶出病房的劳家勇都是腿一软,他感觉生无可恋,心中在不断呐喊:“曾经有十万块摆在我面前,怎么就没抓住机会呢?”
芳姨的脸色红一块紫一块,她毕竟是专业人士,知道这样的操作有很大的可能实现,基本没有风险,并且对陶雪极有好处。她也做不到耍无赖,那会引起霍冬更大的鄙视,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你现在还废什么话啊?照片都删除了!就知道马后炮!”
霍冬嗤笑:“芳姨,这不应该啊?难道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摆拍吗?哈哈哈!实在太不专业啦!哈哈哈!”
……
扔下了羞怒不已的芳姨,霍冬领着人扬长而去。反正与陶雪是萍水相逢,与她友谊的小船翻了,那也没什么可惜的。
劳家勇仅仅是大腿肌肉拉伤,并不需要住院。但怎么也要静养几天,他也没地方可去,于是霍冬就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宾馆房间。
然而回到宾馆以后,劳家勇一直在失魂落魄,嘴中不断喃喃:“十万块!十万块!妈妈,有十万块!……”
直到入睡的时候,劳家勇依然在作妖,还在不断说着那“十万块”。气的霍冬大吼:“小风,用你的臭袜子堵住他的嘴!特么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