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靠山很厉害,但我还真不知道。
程星河一只手指了指上头:“那边的人——据说,跟你老婆是同事。”
我心里一提——吃香火的?
不是,吃香火的怎么掺和上了人间的事儿了,还在人间有产业?
“哪一位?”
“小道消息,说正是主宰生死的。”
那不正是顶头的父母神?
消息要是真的,那还真是得罪不起。
不是,这事儿我是冤枉的啊,我一寻思,就指着韩栋梁和邸红眼:“你们给我做个证去。”
那天我先进了回龙钟里,后来二姑娘来了,再后来,邸红眼他们也闯进来了,还有齐鹏举。
不过,后来齐鹏举被二姑娘碎了手腕之后就不见了,估摸着是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受不了老齐家再一次丢人,先离开了。
邸红眼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大舌头的说道:“呜呜……”
音调能勉强辨认出来,说的是(“我们倒是想,可郭洋被打的时候,我们参加了砂山龙脉研讨会,好些人知道。”
啥?我一问时间——好么,离着郭洋被打,已经过去三天了,我还以为只过去一天呢!
对了,人被困在阵里的时候,对时间的感觉,跟外面也是有差距的,可能我进去之后第二天,二姑娘才进去,第三天,邸红眼等人也误闯进去了。
那我就着,金毛和小白脚一边一个,还有俩人各自坐在了铺子前面的一对石狮子上,两方对峙。
我一愣,两方?
再一瞅,一方自然是郭洋——一身的纱布,腋下架着一个拐,好赛金字塔里刚逃出来的法老。
另一方,冯桂芬?
这是我们这块混道上的女老大,玄素尺就是从她家院子里起出来的。
她一直拿着我当个恩人,对我不错,不过我这一阵子一直没在家,很久没看见她了。
只见她气势汹汹,在狮子脑袋上坐的端端正正的,身后都是她的马仔。
我看得出来,她就算表面上气势汹汹,穿着菲拉格慕高跟鞋的脚,也微微颤抖。
我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银庄的人,哪怕是她也忌惮。
可为了给我撑腰,她还是来了。
郭洋闭着眼睛假寐——身后还立着个输液架子,而他身后那个壮汉马三斗先看见了我,连忙捅了捅郭洋。
马三斗力气奇大,一下就捅的郭洋渗了血,腾一下起来,就要骂他,可一看我来了,郭洋立马扶了扶眼镜,似笑非笑的说道:“李门主,你可算是回来啦!咱们的账,也可以算一算了吧?”
这个阵仗……
不光白藿香和苏寻松了口气,冯桂芬回头,也惊喜不已:“李大师,你可算回来了……你放心,有我冯桂芬在这,绝对不让你吃亏!”
我只好对郭洋说道:“我要说,那个人不是我,你信吗?”
郭洋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但是一笑扯了伤口,表情变的很狰狞,只好收回笑意,冷冷的说道:“我信……”
这么通情达理?
可还没等我夸他,他就直勾勾盯着我:“信你也行,可除了你,还能有谁?除非,你有不在场的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也行。”
我上哪儿给你拿去?
冯桂芬一瞅我,就知道我拿不出来,骂道:“那你把李大师揍你的证据拿出来也行。”
郭洋冷笑着说道:“这么说,李门主是想着跟我们银庄翻脸了?也行。”
他跟后头一摆手:“把这个门脸给砸干净了,人给揍了,免得传出去,人人都觉得咱们银庄是软柿子,谁都能上去捏一把。”
我自然不想翻脸——一方面我不可能这么被冤枉,一方面,我们的钱还在他们那呢!
没等我说话,那个马三斗先过去,食指和拇指往门上一夹——跟拿饼干一样,就把我们的门给卸下来了半扇!
苏寻见状,过去就要还手,可哑巴兰比他还快,上去就抢。
马三斗的力气有目共睹,这哑巴兰也不是吃素的——这俩人碰一起,那妥妥是一对绿巨人!
不光如此,只听“咣咣咣”,一阵颤动,远远一个庞然大物也出现了,这不是看上哑巴兰那个肉山小姐吗?
“小兰,有人欺负你,你怎么不说?”肉山小姐怒道:“我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我男朋友这撒野?”
哑巴兰连忙摆手:“还不是男朋友!”
好家伙,这三对付在一起,那不是飞沙走石,得跟世界末日一样?
冯桂芬呸了一声:“好哇,先动手了是不是,都上,谁怕谁,一起热闹热闹!”
不好,商店街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古玩店老板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眼瞅着快哭出来了:“北斗啊——你让这帮高人收了神通吧,我们这小本生意,禁不起折腾啊!”
我也知道,可看郭洋这个样子,不像是能善罢甘休的。
我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就从我身后响了起来:“郭先生,这事儿还没查清楚,有人给李北斗担保,行不行?”
郭洋本来一脸怨怒,可一看我身后那人,表情悚然一动:“您——怎么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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