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也过来拉我:“好弟弟,你快来看看。”
我一点也没意外,就跟过去了。
到了地方一看,江景一手捂着脑门,纤细白皙的手下正在汨汨流血,一大帮人围在了他身边嘘寒问暖的:“小景,你没事儿吧?”
“这东西怕是有古怪,还是让月婵那个干亲来弄吧,最多咱们给他点钱……”
程星河扑一下就笑了:“哟,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怎么,这阴沟里翻船啦?”
江景抬头一瞅我们又来了,脸色一沉发了脾气:“谁让你们把这几个野狐禅给叫来的?小叔叔知道了,非得……”
他小叔叔是哪个?
其他那些人都劝他,说他身份娇贵,可千万不要争这口闲气。
姓江的一个比一个骄傲,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没有这个本事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江景一拍地板就站起来了:“当着这么多祖宗,我不能让我们江家的名声坏在我手里,都让开。”
说着,一道朱砂绘制的黄符烧起来,他一把抓在了手上。
这一下可把其他的江家人吓坏了:“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呢?把手烫了怎么办?”
还有人连忙说道:“大哥,你不懂,这是风水行的绝活,还有的风水大师能御剑飞行呢。”
这你就搞错了,那不是我们,是蜀山剑侠。
程星河一看江景那个阵势,忍不住低声说道:“该不会是掌心雷吧?”
我点了点头:“我看像。”
掌心雷大名鼎鼎,是通过符篆,请来天雷给自己助阵降妖——邪祟没有不怕天雷的。
这可是龙虎山的真传,真正能掌握的不多——据说掌心雷分成九层,最轻的第九层,能一掌击毙鸟兽,而最厉害的第一层,魃的脑袋都能轻而易举的崩下来。
我不禁有点刮目相看,名门子弟就是名门子弟,连这么高端的东西都会。
江景屏气凝神,一只手张开,我一望气,他白皙的手掌顿时浮现出了一股子赤焰光——看着这光的精纯程度,怎么也得五层了。
果然,空气之中,似乎都隐隐带了一些雷鸣的感觉。
接着,他就念动了诀窍:“我奉天命,立斩不祥!”
这一声下去,一道光从他手里凝起来,直接砸在了那个大箱子上。
只听“哄”的一声,真像是一道雷打在了箱子上,把周围的人都吓的面如土色,瞅着江景别提多崇拜了:“小景那一家子真不愧是风水行的翘楚,一般人哪儿有这种本事!”
“早就该把小景给找来了——比那什么不知道哪儿来的干亲不是强多了!”
江景自认一雪前耻,表情不由得意了起来。
可没想到,一声巨响过后,这里弥漫了一股子淡淡的硫磺味儿,等烟雾和硫磺味儿散开了,大家伸着脖子一瞅,都傻了眼。
那个大箱子原封未动,一点损伤都没有,江景自己反倒是被那个煞气给冲了个跟头。
一大帮人赶紧去扶他,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程星河看热闹不怕火大:“那个老三还能把箱子给弄开呢,你比老三还业余。”
江景的脸顿时一沉,拳头也攥紧了,死死的盯着我们:“你们……”
可话还没说完,外面又来了人报信儿:“不好了,族里好几个小孙子都病了,有几个情形还挺危急的……”
我早就说过,在这里拖延的时间长了,是要断子绝孙的,那些小孩儿年纪小阳气弱,出了事儿,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他们。属相再小点,八字再轻点,那就起来,红着眼睛就吼道:“那你倒是快说,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寡妇嫂子是让孩子的事儿急糊涂了,早有明白人知道我的意思了:“是不是因为那老三是开箱子的罪魁祸首?”
“快把老三叫来。”
“对,要不是他弄了人家的地,咱们何至于被连累。”
江景冷眼旁观,似乎要看看我到底能玩儿出什么花招。
老三两口子被带来了,老三知道是我让人叫的他,气的七窍生烟,像是恨不得打我一顿:“你小子又闹什么花活?这地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就非跟我过不去?”
说着,又轻视的看了江总一眼,嘀咕了一句什么,他没敢大声,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就因为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有理了?
老三老婆吓的花容失色的,连忙就说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寡妇嫂子一下就扑到了老三老婆身上:“还好意思问,我小宝要是出什么事儿,我活剥了你们两口子!”
寡妇嫂子比胸毛男夫妻还低一辈,这在大家族算是大逆不道,终于被拽下去了。
我答道:“那个三眼怪人闹事儿,也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讨回个公道,跟其他人没关系,只要满足了那位的心愿,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胸毛男梗着脖子死死盯着我:“什么心愿不心愿的,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不说明白了,那三眼怪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对啊。”其他的江家人也跟着问道:“是人是鬼,还是……”
说到了三只眼睛,当然是想到二郎神的,但是他们都不敢直说。
我答道:“当然不是二郎神了,要是你们冒犯了二郎神,可不是我这种等级能调停的,不过,这个东西不是人,也不是鬼——具体来说,可以称之为“精”。”
“精?”胸毛男的嘴快撇成了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