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顿时就给提起来了,卧槽了,难不成罗胖子一家已经死了?
程星河也有点紧张:“不是说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吗?这他娘怎么还死了?”
但他马上接着说道:“死了也方便了,咱们直接一取紫金锤,万事搞定。”
我则仔细看了看这个院子,这么一瞅,只见这个院子里,弥漫着很深重的煞气。
跟冯桂芬家的还不一样——冯桂芬家的很明显就是因为某种东西带来的,可这一家的却很奇怪,像是被什么可怕的盯上了。
我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声,门倒是没锁,我心说别是真给死绝了吧,就推门进去了。
那个臭气就跟一样。
哑巴兰已经快受不了了:“哥,这也太脏了……”
程星河也恍然大悟:“敢情罗胖子是个收破烂的。”
这些东西堆积如山,人藏在这里能打游击,上哪儿找去。
我只好心一横,伸手要扒拉出个路来,结果手一碰到个纸盒子,忽然一个声音从垃圾堆里响了起来:“你们是谁啊!”
这直接把我吓了一个激灵,而程星河抱住了哑巴兰:“诈尸了?护驾!”
哑巴兰一个箭步想上去,但被臭回来了。
一股子腐烂的臭气伴着沙哑的声音扑面而来:“小贼,要偷老子的东西,老子弄,弄死你们……”
说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从垃圾堆里伸了出来,要往我们身上扔东西。
但是……那上面还有红色生人气,是个活人。
我立马大声说道:“罗胖子?”
那个手缓了一下:“你……你谁啊?”
没死。
程星河也好奇了起来,松开了哑巴兰:“卧槽,原来只是不注重卫生情况。”
没这么简单。借着打火机的微光,也能看出来,那个圆柱形的东西上,布满了大泡,明晃晃汁水饱满,像是随时能爆开。
臭气,就是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的。
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有几个人进来了:“爹,我们找了新偏方,听说观音土管用,咱们试试!”
那几个人一瞅我们,顿时也愣了,声音充满了敌意:“你们是谁?”
屋里顿时亮起了一盏罕见的煤油灯,灯光下,我们看见一个老太太,估计是罗胖子老婆,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应该是他儿子,最后头一个畏畏缩缩,细瘦如豆芽菜的,应该是儿媳妇。
三个人都提着福临门免费赠送环保袋,雕牌文化衫,蓬头垢面,跟刚从救助站里出来的一样。
而我们看清楚了罗胖子的样子,齐刷刷一起倒抽了口凉气。
只见一个胖的跟米其林吉祥物似得的躺在了一个不知道几手的行军床上,身下铺着黑心棉垫子,身上盖着尿素袋子,浑身跟癞蛤蟆一样,大大小小,长满了水泡。
有一些很饱满,有些已经干瘪——臭气就是从他身上扑出来的。而他一张脸皱的跟干抹布似得,显然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但马上,他就大叫了起来:“大亮天点什么灯,灭了!费油!”
感情这房子没通水没通电。
而且,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这个罗胖子身上的煞气,像是夹杂着一种很奇怪的颜色,甚至,有点像是潇湘身上的那种——神气!
奇怪,他跟潇湘难道有什么关系?
程星河嘀咕了一声:“卧槽,他该不会得了张婉婷那种病了吧?”
不像……他身上缠着的,全是煞气,正源源不断的从水泡上往外冒,这是邪病。
我把来意说了一下,儿子一把揪住了我:“又是那个天杀的瘸子派来的,妈的,说了多少次,我爹没拿他东西,还他妈的阴魂不散,你他妈的现在就给我滚,不滚我他妈的把你们几个小白脸子埋在地里做菜肥!”
儿媳妇赶紧拦住了:“犯法。”
我瞅着儿子的模样,说道:“你们也知道,你爹这病怕是虚病,观音土治不好。”
这话一出口,儿子媳妇老伴儿顿时全愣住了,儿子手一松,瞅着我的眼神更警惕了:“你……你怎么知道?你是吃阴阳饭的?”
我点了点头。
儿子一惊,立刻拉住了我:“那你是来给我爹看病的?好,你快看,给我爹看好了,我不跟你要钱。”
这话一下把程星河给说愣了:“不是,你啥意思,我们看好了,你不跟我们要钱?”
儿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也是有点懂的,你们这一行要积累功德是吧?给我爹看病,你们得了功德,不能白得吧?我爹白白拿来给你们练手了?这次算你们走运,还不快看,别等我改主意。”
老伴儿也在一边猛点头:“就是的。”
躺在后面的罗胖子则最为致命:“不管咋说,钱还是要给点的,我不能白病一场。”
合着你是为了我特地病的。
程星河叹为观止:“妈耶,我还以为我就够见钱眼开了,想不到今天遇上敌手了。”
哑巴兰环顾四周,说道:“也许,他们家就是穷疯了。”
我答道,这你就错了,他们家虽然弄成这样,却一点也不穷——相反,他们家还相当有钱。
程星河和哑巴兰,一听再次瞪了眼:“啥?”
这个儿子虽然其貌不扬,可脑门丰隆,财帛宫光润,尤其日月角兴盛带财光,说明父母,尤其是父亲是个大财主,快赶上全盛时期的和上了。
可惜的是,这些财产对他们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财光没照到他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