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书…”
季安康虽说没有完全正式上任,不过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队长认出来自己打的人就是季安康,恨不得当场暴毙。
他抬手,“啪”的一声,一嘴巴子扇在自己肿的跟猪头一般的脸上。
“季书,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我该死,我该死!”
“好了,动手动脚的,谁让你们把人抓进来的?”季安康大喝一声。
早在一开始,队长就接到通知,说楚离这个人,跟董局的关系不错,所以才避开董局在场的时候把人带回来。
可他那知道,这家伙竟然跟季书也有点关系。
一时间,背地里的勾当被放在了太阳底下。
他哪回答得出来?
“我,我…”
队长支支吾吾了半天,几秒钟后,一股热流冒着烟,伴着骚味传出来。
队长,被吓尿了。
“季书,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啊,季书你放过我吧,都不是我干的。”
队长的尿流了一地,滴答作响。周围人吓得都往后退了好几步。
“赶紧来人,把他带下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还有,今晚的事,必须有负责人来找我汇报,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是。”
其他人把队长架着,队长瘫软的腿在地上滑行,还刮出一行尿渍。
“简直胡闹。靖州的风气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我该好好彻查一下了。”
再看楚离,跟大爷一样享受着冯小青的嘘寒问暖,只字不提出去的事。
整件事情,虽然跟季安康没什么关系,可季安康一想,楚离对自己有莫大的恩情,双方还跟自己结成了亲家,来之前,老婆何曼一直叮嘱,一定要好好帮楚离。
在自己的地盘上,却没有保护好楚离,实在是让季安康的脸上无光。
“孙老弟,这件事情也有我一部分的责任,这样,等出去了之后,老哥我自罚三杯。”
楚离点头,“行,那就等七天之后,我再跟季书喝。”
季安康马上就纳闷了,这?楚离留在这看守所里,到底图个什么?
他还没想清楚,门口突然又传出了动静,门外有人跑进来报告,“季书,温炳才副院长都来了。”
“哦?他来干什么?”
之前温炳才冒领楚离的功劳,假装救下自己的儿子,这笔账,季安康还没跟温炳才算呢。
难不成,温炳才也是为了捞楚离来的?
结果温炳才一进来,就很着急道,“孙医啊,你赶紧出去吧,这会儿市一医院收了个病人,情况很不妙啊。”
楚离“哦?”了一声,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诧异。
“孙医,你赶紧回医院吧,不然怕来不及了。对方是急性胰腺炎,虽然现在控制住了病情,可是不知道哪方面出了问题,对方的情况一直很不妙。”温炳才着急道。
要不是病人情况特殊,他才不来呢!
楚离却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回去。”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么!”温炳才着急了。
“呵呵,这地方是我说走就走的?既然已经签字画押,确定了要关我七天,那我就七天后再出去,让病人等着吧。”楚离大手一挥,温炳才脸都绿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医院躺着的人是谁?”
“知道,彭越。”
楚离把名字爆出来了之后,不仅是温炳才和孟森,就连冯小青也都吃惊了。
竟然是之前撂下话说要整死自然美和娇韵的彭越,彭总。
好端端的,他怎么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温炳才上下打量楚离。
“急性胰腺炎,多发于暴饮暴食者,有胆道疾病,高血脂病,高钙血症,家族遗传等。彭越一个人全占齐了。”
彭越在饮食上丝毫不节制,楚离算准了就这两天发病的事。
意识到楚离是并不打算出去了,温炳才一咬牙,“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别闹出人命。”
急性胰腺炎是非常危险的一类疾病,病死率高。
说不定他赶来的路上,彭越就在病房里咽气了。
“没办法,我本来能救,可是我被关了。”楚离坦荡道。
“不是说了吗,现在你能走了,你还不赶紧出去。”温炳才不耐烦了。
楚离瞥了他一眼,“温副院长,你是市一医院的副院长,我在看守所里能不能出去,怎么是你说了算啊?”
这…
他一心急,想也不想就说了,不料却被楚离抓住了话柄。
“原来如此,我道是为什么突然就有人查自然美和娇韵两个商家,原来是一个温家想在靖州只手遮天啊。”
温炳才冷汗一直冒,已经吓破了胆子,“不是的季书,不是这样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炳才此刻再多的解释,也只是画蛇添足。
楚离还坦荡的坐在椅子上,不到七天,他绝不可能踏出这道门。
“赶紧把温科叫过来!”
温炳才哆哆嗦嗦的打了个电话,很快,温科从酒吧赶过来的时候,浑身还冒着酒气。
“怎么回事,叫老子来做什么?人呢,还没收拾好?”
温炳才对温科挤眉弄眼,温科没注意,推开他往里走。
当他对上季安康冷冰冰的眼神之后,酒立马吓醒了。
“季,季书。”
“温局长,可不敢让你这么叫我。恐怕过不了多久,我该叫你一声季书了。”
“不不,哪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