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带来的人都是谁?”傅池渊低声问道。
顾申摇摇头,“我只认得郭教授。”
“废话,郭教授我能不认识?我是问其他两位。”
“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他们或许不知道,但夏宇涛是知道的,一位是李校长,一位是可望的班导张老师,还有郭教授,郭教授曾经是他大学时代的班导,后来退休返聘,始终低调地留在学校里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郭教授”。
郭教授之所以如此出名,还因为他的家族是与傅家旗鼓相当的名门,他虽然出身名门,但一直远离商界,几十年如一日地教书育人,如今他已经年逾古稀,名望甚高。
夏宇涛看着一行四人朝他走来,顿时目瞪口呆,能请到其他两位并不难,但能把郭教授请出山,傅司辰的人脉和权势真的是大到可怕啊。
当着这些人的面,夏宇涛自然不敢再赶人,他脑袋一片空白,只是露出机械的笑容迎接他们。
夏可望看到学校的校长和班导都来了,慌不择路地跑上了楼,跑得太快太急差一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可望,你跑上楼干什么,”秦渝月叫住她,“雨润来了,你们可以当面对质。”
什么当面对质,不存在的,一对质,她就完了,她逃命似的跑上了楼,还撂下一句话,“妈,我身体不舒服,晚饭不用叫我。”
秦渝月望着她慌慌张张逃跑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简短的寒暄过后,所有人都坐到了一起,此时夕阳西下,屋外是金灿灿的余晖,屋内则相对较暗一些。
傅司辰向顾申使了一个眼色,顾申废话不多,直接切入正题,他把夏家的一面白墙当成背景,用手机投影在白墙上。
“这段视频是现场的学生拍摄的,结合广播里的声音,一目了然,如果这段视频不足以证明夏可望对夏雨润的迫害举动,那么,相信只要再搜集一下,各个角度的视频都会找到,不存在作假。”
夏宇涛眼睛死死地盯着投影画面看,现场很吵,很乱,广播里的声音还有回声,所以,他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顾申又拿出一叠照片,说道:“这是报道第一天,张贴在女生宿舍楼大门上以及夏雨润寝室门上的海报和照片,查过监控,这么巧,当天的监控视频有遗漏,没有发现是谁贴的。不过,我们查到了拍这些照片的相机型号,跟一名叫郭宋的私家侦探所拥有的相机型号一致。”
夏宇涛一看到这些照片,就心里有数了,几个月前刚查出秦渝月病况的时候,秦渝月一心牵挂着雨润,于是他便让可望去查询雨润的下落,查询的结果就是这些照片,可望把这些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勃然大怒,更加迁怒于雨润。
他惭愧地说道:“这些照片我几个月前就见过,可望给我看的。”
顾申一笑,继续充当讲解员,“好,照片是夏可望提供的,是郭宋拍的,这恰恰和今天现场发生的事不谋而合啊。另外,我这里还有一段视频,请看。”
这段视频是以前拍的,被校门口的监控录下,郭宋与夏可望见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郭宋给了夏可望一个信封袋,两人举止亲昵。
播放这段视频的时候,夏雨润心里就在打鼓了,郭宋和夏可望在餐厅包厢那段更加火热奔放,当着老师的面播放出来,夏宇涛和秦渝月能接受得了吗?
所幸,顾申没有把包厢那段视频拿出来,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里还有郭宋的离婚记录,以及他前妻的照片和资料,与视频里的挟持夏可望的女人一对比,确实是郭宋前妻无疑,临时演员的说法完全就是污蔑。”一边说着,顾申一边望向了夏宇涛,反问一句,“夏董,这些证据还不能证明郭宋婚姻当中的第三者是令嫒夏可望?”
夏宇涛无言以对,而秦渝月早已泪眼婆娑,她一直一直拉着夏雨润的手,微微颤抖,紧紧相握。
顾申义正言辞地说道:“夏董,这件事已经交给警方处理,这些证据我们也会原封不动地交给警方,让警方去查证更多的可能。按理说,我们今天不该上门叨扰,但是,令嫒巧舌如簧让全校师生为之赞叹,我们担心夏董继续蒙在鼓里,一想到夏董多年来被令嫒诓骗,我们也是于心不忍。”
傅池渊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给他竖起大拇指点赞。
夏雨润也终于见识到了顾申的厉害,平时看他笑眼眯眯老不正经的样子,没想到正经起来,逻辑满分,口才满分,就连气场也是满分,丝毫不比那些滔滔不绝出口成章的辩论专家差。
而且,顾申拿出来的这些证据都是合法取证的,李校长等人也都可以作证,这么充分的物证,再加上名望甚高的人证,夏宇涛总该相信了。
多疑的夏宇涛望向傅池渊,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礼貌地问道:“那这位女士是?”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傅池渊点头道:“你好夏先生,我是雨润的客户,也是雨润的老板,现在已经成为了至交好友。”
“客户?老板?”夏宇涛没听明白。
傅池渊笑笑,多的话也不必赘述,她只说傅司辰教她说的那些,“您不是怀疑雨润的工作和钱财来源吗?那我来告诉你。我是一名导演兼经纪人,您百度‘傅池渊’,就是我了。”
夏宇涛当时就一愣,怎么又是姓傅的?!
“偷拍的这些照片,并不是雨润在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