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再一次看向洛玻的众人,没有一个敢抬头直视姜小白的,都沉默的低下了头。
“何厂长,洛玻,提的条件好啊,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这还是不是国家的厂长,还是不是人民的厂长,我就看见了资本主义的嘴脸,”
姜小白放缓了语气,不是再那么强烈了,可是话语却依旧直逼人心。
“老许,我们走,我不相信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我们大兴好歹也是国企,我们找京城政府,实在不行再往上级找,你不是还有日报的同学吗?我们写信,题目就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国企的倾轧”
“对,是我有同学在日报。”一旁的许唯平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姜小白说着站了起来,带着众人就往会议室外边走。
“我……姜厂……”何文斌被姜小白怼懵逼了,张了张嘴,几次想说话,可是却连一句完整的花都没有说出来。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姜小白等人走出了会议室。
“何厂长,怎么办?”柴剑平转身看着何文斌着急的问道。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呢?这就是无赖啊。”何文斌也罕见的说了一句脏话。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本来以为姜小白等人就是案板上的肉,随意让他们宰割的。
那条件他们确实提的有些过分,也是也没有觉得有多过分,他们洛玻是什么企业。
大兴又是什么企业,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边好不好。
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可是现在呢?
姜小白突然翻脸了,刷无赖了,他们要是外资还好。
可是大家都是国有企业,这就说不清了,
这个时候国企之间设计到买卖之类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定价的,不允许低,也不允许高。
当然了定价的只是一部分,其他一些没有规定的,都可以按照市场价格走。
不过也有一个度,而洛玻提的条件就超出这个度了。
真的要是让姜小白给闹大了,洛玻也不好收场。
尤其是姜小白走之前说的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国企的倾轧,”这是杀人诛心啊。
“散了吧,”何文斌说着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不管心里对于姜小白再怎么样恨,再怎么心里问候一千遍,一万遍对方家里人。
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挽留住姜小白的,坚决不能够把事情闹大了。
“老柴,你赶紧去和厂长汇报。”走到门口的何文斌又转身对着柴剑平交代了一句。
“知道了。”柴剑平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老子刚才和你说话,你说我,现在又安排我做事。
老子招谁惹谁了,那条件也是你提出来的,就是出事了,关我屁事。
柴剑平心里诽谤着何文斌,不过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虽然不情愿,还是起身朝着大厂长的办公室去了。
没错,洛玻的大厂长,根本就没有出差,只不过从来没有出面接待过姜小白等人罢了。
“姜厂长,姜厂长……”何文斌快跑两步,半路拦住了姜小白。
这个时候的何文斌脸上的从容淡定,和面对姜小白等人的时候,脸上的那种傲气完全没有了。
“何厂长,你怎么来了?”姜小白一副惊讶的表情,让何文斌想骂娘。
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你不清楚吗?
“姜厂长,您先消消气,消消气,这样,我让食堂炒两个菜,我们边吃边聊。”何文斌笑着说道。
“用不着,何厂长,你放心,我不是说针对你,”姜小白说着。
何文斌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管姜小白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有这句话就有缓和的余地。
只不过刚松口气的何文斌就听姜小白说道。
“我针对的是你们洛玻所有的人。”
说完,姜小白继续超前走去,留下何文斌一个人待待的愣在原地。
卧槽,这,何文斌嘴里嘟囔半天才又追了上去,
也幸好洛玻的厂长比较大,在姜小白等人到达招待所门口的时候,何文斌又截住了姜小白。
“姜厂长,你看,就是年轻气盛,我们这不是提条件吗?还可以再谈。”何文斌满脸堆笑的说道。
“年轻气盛,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嘛??”姜小白一句话又把何文斌雷的里嫩外酥。
与此同时,柴剑平也在洛玻的大厂长办公室里汇报着刚才会议室里发生的情况?
柴剑平一字不落的把姜小白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这事不关自己什么事,自己汇报完就算完事了。
梁明强听完也皱起了眉头,这大兴玻璃厂想要引进一条浮法玻璃生产线的事,他当然知道。
他作为洛玻的大领导,当然得知道,这是一把手的掌控。
何文斌提出的条件,也和他汇报过,虽然有些过,不过也认同。
当时在他想来,就两个结果,要么大兴玻璃厂算盘接受,要么这事黄了。
他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想过,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整出这事来了。
“这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到时候就说我们不是不给他们生产线,也不是提要求苛刻,就是没有生产线可以提供而已。”
梁明强想了想说道,既然姜小白是个无赖,他也准备当一回无赖了,虽然说这些和洛玻的身份有些不合,不过也无所谓了。
因为这事除了这种方法,还真的不好处理。
不然的花,就得放下身段,和大兴玻璃厂谈,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