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没有理会那光头,自顾自大步向前。
他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光头的心脏上,令他大口大口的吐血。
当陈帆走到二楼,那光头的双眼瞪得滚圆,瞳孔涣散,已然没有了半点生机。
他直接被陈帆震爆了心脏!
二十秒后,陈帆悄无声息打开二楼的一扇门。
屋内摆着两张床,里面躺着两个男子。
陈帆直接上前,拧断了他们的脖子。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很快,他来到最里头的房间外。
拧断门锁进入后,他啪的打开了灯。
一张席梦思大床上,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惊醒过来。
适应了光线后,年约四十的中年光头男子看到陈帆,瞳孔骤缩,抄起了身旁一把砍刀,厉喝道:“你是什么人?”
陈帆没有理会男人,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
这女人年近五十,看起来风韵犹存,但那张脸却让陈帆瞳孔微缩。
“麻痹,老子不管你什么来路,敢打你大爷的主意,老子砍死你!”
男人见陈帆不语,怒吼一声,猛然一刀劈下。
砰!
下一个瞬间,他便倒飞了出去,身躯狠狠撞在了墙上,一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口喷鲜血地昏死了过去。
女人蜷缩着身体,却故意让被子滑落,露出了保养得宜的身材。
她慌乱地哭道:“不要过来,求求你别伤害我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被他们逼迫的。”
“他们有钱,就在那个保险箱里,有几十万,我知道密码,你可以都拿走,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陈帆面无表情地抓着女人的脖子,将她丢了出去。
一个手机从女人藏着的手里摔落,屏幕在亮着,显示着正在拨号。
“你,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女人没能来得及通风报信,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但我知道你,梅姨!”
陈帆随手挂断手机,蹲在女人面前,眼里杀意滔天,“我没想到,十五年前,你居然没有死,成为了漏网之鱼。”
“如今,竟然还敢重操旧业,继续干起拐卖,胁迫儿童的勾当?”
伸出手捏住了女人的脖子,陈帆眼里尽是杀机。
女人瞪大眼,难以置信。
“你……十五年前,你……你是?”
“没错,十五年前那些孩子里,有我。”
陈帆在梅姨耳边森然开口,手掌用力。
“不,不要……”梅姨惊恐万分,喊道:“我们现在的老大是阿峰,你应该认识他的,那一晚没能逃走的那个。”
“嗯?”
陈帆心中一凛,手掌微松。
梅姨大口喘息着,说道:“阿峰现在不一般,是银城会所的老板,在黑白两道都有通天关系。你杀了我,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阿峰吗?我会让他下去陪你的!”
咔擦一声,梅姨的脖子歪向一旁,眼里的光芒开始涣散。
叮铃铃,手机响起,梅姨的手机上,阿峰的名字分外触目惊心。
一张早已模糊不清的稚嫩面孔浮现在陈帆脑海中,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沉默了半响,他最终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梅姨,深夜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
陈帆听着完全陌生的声音,没有出声。
“你不是梅姨,你是谁,把她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阿峰非常警觉,立刻改口,厉声问道。
“何以峰?”
陈帆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淡漠。
“你是谁?”
“十五年前,一群孩子逃出了小黑屋,有一个孩子倒在雪地上说再走不动,被恐惧和绝望吞没,那种感觉,想必你已经忘了?”
陈帆缓缓说道,语气却越发冰冷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你是谁?”
何以峰沉声说道。
“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会送你上路。”陈帆冷冷说道。
何以峰沉默一下,说道:“我等你!”
挂了电话,陈帆走出了房间。
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猛禽大队队员已然进入,完全控制住了局面。
秦天佑打开了仓库门,看着仓库内,沉默而愤怒。
陈帆来到门口,只见里边的孩子们挤作一团,身上裹着破破烂烂的被子。
没人出声,都用惶恐不安的目光看着门口的陈帆与秦天佑。
本来应该天真无邪的双眼里,或麻木,或惊恐。
他们完全没意识到,他们已经被解救,或者说,他们早已绝望,不再对被解救心存希望。
有人还在发着痛楚的呻吟。
陈帆缓缓走进仓库内。
一个九岁左右的男孩,抱紧了一个昏睡的男孩,带着哭腔说:“不要,求你们不要把小海扔出去,他会好起来的,他的病会好的……”
并不算大的密闭仓库,空气不流通,污浊而带着腥臊味。
“秦天佑!”
陈帆回头示意一下。
秦天佑在男孩面前蹲下,说道:“孩子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现在我们离开这里,带你们去看医生,吃东西,帮你们找爸爸妈妈!”
然而令秦天佑没想到的是,他说完之后,现场没有人动,也没有人露出惊喜,反而是更深的恐惧。
陈帆明白,这一套已被那些罪孽深重的胁迫者们用滥了。
那些人经常这一套来摧毁这些孩童们的所有希望,让他们不敢求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