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居第七层,某座空荡荡的房间里,玉衡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运转功法,想要强行平复自身复杂的情绪。
只可惜效果微乎其微,甚至起了反作用,使自己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烦躁。
“玉衡。”双手紧紧握住,玉衡面色狰狞,心情已然跌落在谷底。
他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听从天权师兄的话,后悔自己为何如此目中无人,更后悔自己为何要主动请缨,前往这咸阳城。
可以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与天同,也就不会招惹上长安君;如果没有他出手抢走那个神秘的小女孩。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造成现在的后果。
玉衡追悔莫及,内心悲戚,自从他们进入翻云居后,蜀山其他剑主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
哪怕是他的“好哥哥”天权,对他也是避而远之,不敢和他有任何接触。
在众人眼中,这次玉衡不仅将所有人带入险境,更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玉衡剑。
没了玉衡剑的玉衡剑主,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玉衡心里很清楚,李沧云看似温尔文雅,谦逊有加,实则心胸狭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自己这次不仅惹怒了他,更是使他险些陨落,绝对没有好下场。
所以说,现在他只能另谋出路,逆夺一线生机。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情况倒也不是特别严峻。
这里可是咸阳城,李沧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那位陛下的脚下动手。
这就给了玉衡可乘之机,只要能活下去,当个叛徒又算什么。
“玉衡。”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玉衡情绪极其不稳定,他又想起为了救他,从而破碎的玉衡剑。
此时此刻,与玉衡的居所完全相反,李沧云的居所中,四位蜀山剑主齐聚一堂。
“对于现在的情况,大家有何看法?尽管说来。”李沧云坐在主位,大手一挥,平淡地说道。
“沧云师兄此言何意?师弟为何听不懂?”天权神情疑惑,问道。
“天权师弟,莫要装傻,你应该知道为兄的意思。”李沧云深深地看了天权一眼,语气有些冰冷。
天权面色一僵,随后皱眉说道:“师兄既然已经有了想法,何必在为难我等。”
天同与天相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好,既然师弟都这么说了,那为兄也就不推辞了。”李沧云面露笑意,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师兄请便,我没有异议。”天权神色平淡,暗暗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
“我等也没有异议。”天同与天相也是如此。
“好,既然如此,那为兄便不客气了,虽是同门师兄弟,但这次玉衡犯下大错,如果放任不管,如何能够向师门交代。”
“玉衡招惹大秦长安君,引得神秘强者出手,使得众人陷入险境,几乎陨落,而后更是毁坏了玉衡剑,现在我以青索剑主的名号,剥夺他北斗七剑的称号,待此事结束,关入静心涯面壁思过八百年。”
李沧云说出了对玉衡的判罚,使得天权面色一变,连忙说道:“师兄,不可啊!”
“哦?有何不可?”李沧云神色冷漠,反问道。
“八百年静心涯,玉衡师弟又岂有生还的可能。”天权咬紧牙关,坚持说道。
蜀山静心涯可不是听起来这么和善,与锁妖塔比起来都毫不逊色,其内部毫无灵气可言。
生存环境极其恶劣,有各种天地之力残留,寻常造化境在里面最多只能存活百年。
而李沧云开口便是八百年,这是连尊者都未必能够达到的极限时间。
玉衡的结果可想而知,李沧云这是要置他于死地,想要翻身几乎不可能。
“哼!既然犯了错,那就要承担后果,单是毁坏玉衡剑的惩罚就足够他在静心涯待上五百年,更遑论其它了。”
李沧云冷哼一声,语气愈来愈冰冷:“难道说,天权师弟想替他分担三百年?”
此话一出,天权顿时间陷入了沉默。
天相与天同对视一眼,内心均是轻叹一声。
人微言轻,天权都被如此对待,更何况他们了。
“沧云师兄说的对,是师弟唐突了。”天权微微行礼,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嗯,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天权师弟,你很不错。”李沧云笑着说道,那抹自得之意溢于言表。
其余三人没有办法,毕竟李沧云的权势比之他们,要强大太多。
在当今蜀山,白眉祖师隐于幕后,当代掌门是为长清道人,乃当世顶级强者,其下四大执剑长老均是尊者。
而在这五人之下,便是紫青双剑,李沧云作为这一代青索剑剑主,权力可想而知。
北斗与南斗曾经倒是足够辉煌,几乎比得上紫青双剑。
只可惜自从被大秦夺走了部分名剑,诛杀了名剑剑主后,再加上实力的确不够强,
北斗南斗在蜀山的地位一落千丈,连第三梯队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第四梯队。
就在李沧云向同门展示自己的权势时,咸阳城外又一次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玄木子师兄,这就是咸阳城吗?”一身着绿色长裙,容颜俏丽的可爱少女看着走在前方,面无表情的青年,满脸疑惑地问道。
“嗯!”玄木子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可爱少女的问题。
“玄木子师兄,你为什么要来咸阳城呢?”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