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芸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更加汹涌,但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靠在骆崖的怀里哭,良久,她才嘶哑的开口:”我和骆望十四岁的时候认识,那时候我们都念初二,成绩都很好,总是争第一,争着争着,就互相喜欢了,我从来没有那样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这一辈子就只能非他不可。
哪怕后来念高中,念大学,工作,我遇到了更多的人,可是我都再没有过那样浓烈的喜欢。
我以为我会和他幸福美满一辈子……” 骆崖的心脏一阵阵难受。
听着单芸说她和骆望的过往,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迟钝的刀,一刀刀又不利落的割他的肉,他可以忍住,但是那实在是太疼了,不可能没有感觉。
骆望甚至觉得自己都麻木了,他是个卑鄙的小人,从自己的弟弟那里偷来了一段爱情,但是偷来的终究是偷来的,现如今,爱情它已经露出了狰狞的本相。
“骆崖……”单芸哽咽着道:“我以为我会爱骆望一辈子,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再让我动心,可是……为什么你出现了?
!为什么你要出现……” 骆崖原本已经心灰意冷,但是在听见单芸的话后,他陡然清醒,有些不敢相信:“小芸你……说什么?”
单芸捂住眼睛:“你为什么要管我?
……不理我不就好了吗?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好到让我……爱上你……” “小芸……”骆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喜欢我?
不是因为我长的和骆望一样,而是……真的喜欢我?”
单芸痛苦的捂住头:“我背叛了骆望……我对不起他……” “不!你没有错……”骆崖急切的道:“单芸你看着我,骆望已经死了,你需要走出去,知道吗?
你不能画地为牢,把自己困起来……” 单芸咬住唇瓣,身体颤抖,“骆崖……你带我去你们的家乡看看好不好?
我想把这两枚戒指,埋在他出生的地方。”
骆崖说:“好……我带你去,我现在就带你去。”
“……等回来后。”
单芸轻声说:“你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吧。”
“好。”
骆崖说:“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 姜咻震惊:“?
?
你让单芸在外面偷听?
!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没有听见骆崖说单芸知道了真相会自杀吗?
!”
“那只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傅沉寒说:“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百分之十的赢面已经很大了,更何况,姜姜啊,”他垂眸看着姜咻,笑了:“你不止要会医病,还要学会医心啊。”
“……医心?”
傅沉寒道:“你看不出来么?
单芸早就已经动摇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骆崖陪她那么久的情谊都是真的,对她的爱也是真的,她动了心,还是真的,所以,我让她知道真相,是在帮她。”
他非常擅长剖析别人的内心,如同庖丁解牛般熟练,淡淡道:“不然让单芸一直活在幻象里,对她不公平,对骆崖也不公平。
“ 姜咻张张嘴:“……好像是这样。”
“小朋友,你要学的还很多呢。”
傅沉寒揉揉她的头:“你放心,骆崖在,单芸不会出事的。
中午想吃什么?
“ 姜咻想了想:“盐焗龙虾。”
傅沉寒挑眉:“那去余味小轩?”
余味小轩最出名的就是海鲜。
姜咻点点头,吃了点儿盐焗龙虾肉后又爱上了冬瓜蟹肉汤,这时候服务生过来撤碗碟,姜咻随口说了声谢谢,服务生却手上一滑,那据说造价不菲的盘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姜咻心想,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就连碎掉的那个声音都比别的瓷器要悦耳好听! “小孟!怎么做事的你!”
余味小轩的经理就站在不远处,毕竟这是大客人,必须要周到的伺候着,看见新来的服务生把盘子打碎,心脏都要跳出来,生怕傅沉寒暴起杀人。
“我……” “算了。”
姜咻嘴里叼着块冬瓜抬起头,刚想要让经理别计较了,就看见了服务生的脸。
不是孟漪又是谁。
只是她此时此刻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没有化妆,没有往常那样光鲜亮丽,泯然众人,姜咻一时间还真没有认出来。
她怎么会来这里当服务员?
姜咻记得孟漪的家境还不错啊。
经理骂骂咧咧的道:“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过得去,你以为我会用你?
!怎么,还以为自己是孟家小姐呢?
!你爹妈嫌弃你丢人,都跟你断绝关系了,你还在这装什么装?”
孟漪手指紧紧的攥着抹布——今天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挨经理的骂都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姜咻这个贱人…… “算了吧经理。”
姜咻最终还是说:“毕竟她也是我学姐。”
经理连忙换了一脸谄媚的笑容:“原来是姜小姐您的学姐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姜咻道:“也就是泛泛之交。”
她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这个记我们账上吧。”
孟漪现在被扫地出门,估计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个盘子至少要五位数,她绝对赔不起。
要是把人逼到极致就没意思了。
“嗨!这有什么!”
经理道:“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