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忙不迭的道:“我知道的!我会努力!我一定会拿下这次的冠军!”
“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林初昕说,她轻柔的给林妍擦去了眼泪,轻声道:“恐惧什么,你就去撕碎什么,不如什么,你就去超越什么,永远不要自怨自艾,知道吗?”
“我知道了……”林妍哽咽道。
“很好,”林初昕站起身:“那就按照姑姑说的去做吧。”
她缓慢而优雅的走出了林妍的房间,对下人们吩咐:“把房间收拾好。”
“是!”
林初昕走出出几步,看见了站在墙边的老管家,她揉了揉眉心,就听老管家道:“夫人很生气?”
“我有什么生气的。”
林初昕笑了笑,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是在跟老管家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管我怎么费尽心思,朽木就是朽木,哪怕给她镀上华贵的金银玉石。
终我这一生,可能都再也见不到当年如锦兮那般的惊艳了。”
老管家沉默了一会儿,说:“夫人最近似乎总是想起锦兮小姐。”
“嗯。”
林初昕说:“可能是看见了姜咻那孩子……她们很像,只可惜姜咻……是他的孩子。”
老管家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伤感,缓声道:“夫人啊,您怎么还不愿意放下呢。
“ “放下?”
林初昕僵硬的笑了笑:“我要怎么放下?
若不是当年他……”她说到这里,顿住了,眸光看向不远处一对少女,那是姜咻和潘落,在院子里散步。
她笑容平静下来:“当年,我和锦兮也总是这样,她晚上贪吃,把自己撑得不行,就要我陪着她出去散步,等散完步,浑身都是蚊子包,后来她就做了防蚊的香囊给我。
“ 老管家没有说话,其实他并不想林初昕想起这些陈年旧事、 林初昕站在原地看着姜咻的背影消失,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打开门,老管家就愣了愣:“……岛主。”
江责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眉眼间有淡淡的疲惫。
林初昕看见自己的丈夫,笑了:“你来干什么?”
“想起似乎是有好久没有见你了。”
江责说:“来看看你。”
“不必。”
林初昕优雅端庄的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两人疏离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对夫妻,她嘲讽的一笑:“江责,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江责没有说话。
林初昕一字一句:“道貌岸然。”
她凑近江责,看着自己的丈夫那双永远温和的眼睛:“既然都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何必装的和悲天悯人的佛陀似的呢?
当年的事情很多人都忘了,但是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帮你记着呢,江岛主。
“ 江责平静的说:“你太偏执了。”
“我偏执?”
林初昕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出声:“到底是我偏执,还是江岛主你偏执?
!”
老管家连忙道:“夫人!”
江责说:“林叔,这些话她肯定早就想跟我说了,你让她说。
“ 他偏头看着林初昕姣美的脸:“就算你恨我,你也不该折磨阿敛,他不仅是我儿子,也是你的。”
“我当然知道。”
林初昕说:“我为了生下他,可是费尽了心力。”
今夜漫长,两人的关系十足僵硬,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老管家愣了愣,连忙去开门:“小少爷……您怎么来啦?”
房间里两人都顿了顿,随即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看向了门口。
江敛怀里抱着个机车头盔,探出个脑袋:“我爸我妈在吗?”
老管家让他进来,道:“正好岛主过来看夫人呢。”
江敛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人,喊了人。
林初昕淡笑:“你竟然想得起来看看我?”
“那可不,你可是我妈。”
江敛一边甜言蜜语一边道:“对啦,姜咻呢?
她住哪儿?”
林初昕顿了顿,道:“行,破案了,你不是来看我的,你是来找姜咻的。”
江责微微皱眉:“姜咻?
岚生的那个孩子?”
“嗯。”
林初昕淡淡应了一声,道:“她住在顶楼,具体是哪一间我不知道,不过之前看见他们在花园里,你要是找她,可以去花园里看看。”
“谢谢妈!”
江敛抱着林初昕亲了一下:“那我走啦!”
林初昕:“……” 江责道:“你是不是又骑车过来的?”
江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摩托车头盔,没什么能狡辩的,咳嗽了一声:“主要是我那车今天限号……” 江责说:“我记得你来京城后买了四辆车,全部都刷的我的卡。”
江敛:“……”这就是财政不自由的下场! 他打了个哈哈,赶紧溜出去找姜咻了。
江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摇摇头,“都十七岁了,还是个能小孩子一样……” “那不是挺好的么。”
林初昕语带讽刺:“永远不要长大,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么多龌龊事。”
“……”江责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林初昕冷漠的道:“不送。”
江责果真起身离开,老管家轻轻叹气:“夫人,您何必跟岛主闹得这么僵呢。”
林初昕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良久,才说:“杀人,是要偿命的。”
…… 江敛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