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土浩瀚,光芒无尽,那神光通天彻地,好似映照诸天,无穷滔滔神力流淌而出,与那月桂树所代表的太阴之力发生极致的碰撞。
天地间,一时失声,唯有那阴阳二气流转,彼此对撞,生出不可思议的变化,有丝丝缕缕混沌气,就这般淌落开来。
那像是要开天辟地,有一种无上伟力,肆意宣泄,羲和眸光微转,带着三分疑惑的问道:“你居然这么早就得到扶桑树了?奇怪,谁乱了你的命数?不应该才对。”
羲和说到这里,心中陡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难道说有另一方势力入场了?可这如何可能?盘古之争,谁敢轻易涉足?若非我入局太深,根本无从摆脱,不然也不可能掺和进来的。”
羲和这般作为,若是最终背后之人胜了,那自然有很大好处,但若败了,此后恐怕会万劫不复,倒不是说,会就此灰飞烟灭,这自然不会。
成为大罗之后,众多大罗之间的较量,会维持最基本的底线,可以将对方打的失我,化作先天灵宝,但不可能彻底抹去对方,或者说,唯有成为大罗,才有基本的人权,在这之前,都只是时间长河中一点水花,就算耗费全部力气,努力跳出水面,到头来所谓命运依旧不会有太大改变。
在这河道之中,随时都有风浪卷来,水光滔滔,长河改道,都做等闲,而一旦生出变化,处于其中的一点水光,只能随波逐流,根本无法自主。
但成了大罗,那就超然物外,有着下棋的资格,羲和在众多大罗之中,虽然不算什么,但也不弱,当然,跟东王公这种有机会证道盘古的存在相比,那还是相差很多的。
只是东王公入得局中,在倒果为因之下,眼下来,反倒不是羲和的对手。
那扶桑树上,无穷金光灿灿,宛若升起一轮神阳,汹汹神焰,流转不休,但扶桑树的力量,像是无源之水,而对月桂树而言,整个太阴星都是其强大的后盾。
随着时间推移,东王公必然处于下风,不过东王公心中并不慌乱,这种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这里可是羲和的主场,若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被东王公轻易打败,那就有些可笑了,羲和能够突破大罗,其本身自然有着可取之处,这世上哪有单纯依靠外力就能突破大罗的?不存在的。
羲和感觉到命运长河的偏移,这本来是正常之事,若不是要偏移既定的命运轨迹,又怎会有自身逆乱古今岁月,来到这天地初开之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任何一尊大罗,都可以肆意篡改时间线,但彼此制衡,真想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合纵连横,最终占据一定大势,携带无上伟力,方能将所有敌对力量都镇压掉,这样来,才能逆乱古今岁月。
故而真想要这样做,那难度绝对是很大的,从这一点来看,任何一尊在开天辟地之时诞生的先天神圣,其本身就占有太大优势,那些先天神圣,何尝不是岁月中诞生的大罗?只不过这样做之后,自然也要承受一定代价。
哪怕有着辉煌的未来,但现在这时间节点毕竟不对,就算大罗一证永证,但却要付出一些东西,才能来到这天地初开之时。
至于像羲和这般,逆乱古今岁月,还携有完整的记忆,自然是极其罕见的,必定要有一方大势力,穷尽心力,经过万千算计,最终一点点积攒优势,方能做到这一点。
羲和想到这里,眸子中寒芒迸发,有一种森冷杀机涌现出来,虽然心中对东王公万分忌惮,但站在羲和的角度来看,必定要东王公万劫不复,才能夺取无尽资粮,最终在大罗之境上拾级而上。
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罗就是修行的尽头,大罗与大罗之间的差距,比金仙与大罗之间的差距更大。
羲和此时仅能调动金仙战力,但只差一步,就有着太乙级数的浩瀚伟力,相当于无限逼近太乙之境。
东王公身上神力滚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腾开来,这种对拼,让东王公开始有些不支。
但就在这时,只见钟声一鸣,有浩瀚钟波激荡,不断向外扩散,无边伟力流转,羲和整个人就被打飞出去。
“怎么可能?”
羲和终于变色,“钟声?先天灵宝,还是说,是那一口混沌钟?”
这世间钟形的灵宝,自然是混沌钟最为出名,那是先天至宝,超出寻常灵宝的范畴,横压天上地下。
“还好,不是混沌钟!”
东王公一手托住景阳钟,那景阳钟上,有金灿灿大光淌落,一种玄妙的道韵流淌,无数道与理交织,大道的光芒在迸发、升腾,流转不休。
只是虽然不是混沌钟,羲和心中还是感到很不安,这可是先天灵宝,等同于大罗,虽说先天灵根的力量一旦完全激发开来,同样不弱,但那月桂树,其天命之主可不是羲和,而是望舒。
若望舒不在,那月桂树自然属于羲和,本质上而言,这月宫之上,望舒与羲和都有着彻底掌控月桂树的可能,只不过,望舒更加具有优势,羲和要弱上一筹。
“倒果为因,望舒在我之前,其本质烙印这一方天地,我却是来晚了。”
“不过我能过来,还是顺水推舟的缘故,望舒可是大罗献祭自我,损失惨重,哪怕回到这天地初开之时,若没有非凡机缘,在这一盘皇纪中,也就只能坐冷板凳了,代价太大,我可不会这样做。”
“只是这样一来,东王公道友有着先天灵宝景阳钟,这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