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大总管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铸币厂空地上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带头喊了这么一嗓子。紧接着,又有附和声响起:“跟着大总管干!亚历山大要和我们做对,就将他赶下台。”表示追随费利奇的声音越来越多,逐渐汇集成一片声浪的海洋。最后,数以千计的铸币工匠在各自工头的带领下,山呼海啸般喊起了口号。
尽管费利奇也算是见识多广的人,但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顿时有了成王成霸的豪迈感,开始飘飘然起来。他将早就准备好的佩剑拔了出来,向空中一挥道:“成败在此一举,众人听我号令,从今日起我们便开始总罢工,不给罗马官署生产一枚金币。让罗马市场货币短缺,逼迫亚历山大向我们让步,打消侵犯我们利益的念头。若他敢派兵来镇压我们。我们就拿起武器和他拼了,杀入罗马城中,将他从皇帝宝座上赶下去!”他的话音刚落,全场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铸币厂中的喧嚣声引发了大门外罗马守兵的注意。一名当值的哨兵说道:“他们在里面鬼哭狼嚎什么呢?要不要去看看或者去报告给长官。”
另外一名答道:“管他们干什么呢,我们的责任只是负责守卫这铸币厂的安全。只要不是有外人入侵或是里面的人向外偷盗,发生什么事都轮不到我们管。”
他的话音刚落,铸币厂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黑压压的人群正向外涌动着。当值的几名守兵顿时变了脸色,一名小头目喝道:“你们这么多人要干什么?铸币厂的人外出需要你们总管的批准文书,而且每个人都得经过仔细检查。”
此时,一名工头模样的人突然亮出了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臂。罗马兵士们这才发现,他手上赫然拿着一根大棒。
工头一边叫道:“这就是文书”一边将那大棒批头盖脸的向士兵头上和身上打去。除了这个人,其余人也陆续亮出了手中的棍棒向其余猝不及防的罗马兵士们身上挥打而去。
这些罗马士兵毫无思想准备,电光火石之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们虽然带着佩剑,但却不敢大开杀戒。其实即使他们拔出佩剑,处于人数极度劣势下的他们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就被打的抱头鼠窜逃回了铸币厂大门附近的小军营。
这个军营之中日常驻守有一个百人队。百夫长看到这些鼻青脸肿的属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数以千计手持木棒的铸币厂工匠们就如同潮水般涌入营中。
当百夫长察觉不秒呼喝着要手下兵士们拿起盾牌矛剑抵抗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兵士已被还压压一片的工匠们分割围困起来,所有盾牌矛剑装备也被这些工匠抢走。几名五大三粗的工匠也试图将他扭绑起来。百夫长当然不会甘心就范,他一边奋力抵抗,一边高呼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发了疯不成…”话还未说完,面孔上已被一个壮汉大如盆钵的拳头连击三下,当场被打昏过去。
等这百夫长被一盆凉水浇醒后,他模糊的视线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当视线变的逐渐清晰时,才发现是铸币厂大总管费利奇的面孔,正一脸奸笑着看着他。
百夫长惊的一下完全清醒过来,惊呼道:“费利奇,原来暴动是你指使的,你想干什么!?”
费利奇奸笑着摇摇头,而后淡然的说道:“不,不,我是堂堂的罗马帝国官员,怎么敢叛乱暴动。这些工友工匠们只是进行了罢工行动而已。我承蒙他们的信任,被推举为罢工行动的带头人。”
“罢工?铸币厂不是私人产业,而且是帝国的至关重要产业。按照帝国律法,在这样的产业中罢工和军队集体拒绝上战场是同样性质,属于叛乱行为!另外,你们罢工又是为了什么?”
费利奇脸上的奸笑又变成了冷笑,他继续以泰然自若的姿态说道:“你说是叛乱就是叛乱啰,反正老子决心起事时就没打算活!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亚历山大滥用职权,想侵吞我们这份利益。你滚回去告诉他,打消这份念头,我们还尊他为罗马的皇帝,否则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他掂量掂量后果会是什么,他应该知道反对他的人可不仅仅是我们这几千号下等人!”
说吧,费利奇将手一挥。人们七手八脚的将这些罗马士兵押出了军营,送到三四里外的地方才给他们松绑。
等将这百十号罗马并将驱赶走,几个工头围拢在费利奇身边问道:“大总管,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费利奇早有准备的说道:“为了防范官军的突然袭击,我们现在就在阿凡提诺山丘凭山据守,同时广募各方豪杰。”
“可我们这几千人,兵器还有粮草…”
费利奇哈哈大笑着打断他的话道:“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有钱啊。有钱什么弄不到呢?放心好了,城中已有我们的人联络了武器商和粮商,他们可能现在就将武器和粮食送往阿凡提诺山。”
……
罗马城,执政官官邸中,亚历山大正心不在焉的批阅着一份份文件。可这些文件中除了与军伍相关的,其余他一概不感兴趣。时间不长,他就耐不住性子,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侍从说道:“走,我们出去到近卫军团军营中转转。”
此时,他的母亲艾米亚斯却走了进来,用威严又不失礼仪的语气说道:“陛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同平时般游游荡荡。铸币厂那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