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雷斯听到费利奇兵败的消息如五雷轰顶,那盖优斯也颤栗起来。还好亚历山大正急于去迎接冯宇,所以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奥古雷斯正想问征讨费利奇的部队是哪只部队时,亚历山大却已向两人告辞,带着兵士匆匆出了城门。
奥古雷斯拉着盖优斯也往城中疾走,边走边吩咐身边的随扈道:“快,通知各部,立刻停止行动!停止行动!”身边的七八名亲信随扈一哄而散。
奥古雷斯和盖优斯走到一个小巷口时,却发现普罗休斯正带着三四百人赶来,急忙将他拦住道:“兄弟,费利奇出了差错,行动取消,我们赶快回府商议。”
数百人又急急调头,向奥古雷斯在城中的府邸行去。三人边走边商议,奥古雷斯已是一脑门子汗。盖优斯忧心忡忡的说道:“不好!那费利奇肯定会供出我们,他那样的人哪能扛的住酷刑啊。”
一听这话,普罗休斯也紧张道:“要不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现在就反了吧。否则费利奇真供出来,我们可就全完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奥古雷斯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说道:“镇定,镇定。我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只是费利奇被击溃了。他是被杀,被抓还是逃走了我们都一无所知。我们不能冒冒失失的犯险。他们可是有整整两支军团。”
他接着吩咐道:“速速将我们的兵马分散掩藏起来,做好两手准备。”
盖优斯惊道:“这种情况下还分散兵马,那万一…,亚历山大来剿我们该如何是好。”
“蠢,我们若聚集兵马,那没事也变有事了。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赌一赌了,赌费利奇已经死了。若他万一没死,又将我们供出来了,就只能临时聚集人马拼死一搏了。”
……
与此同时,亚历山大将冯宇热情的迎住,两人互相行了个简单的举手礼后,并肩进入城中。亚历山大转身一瞬,看见城门前挂了一具尸体,十余仗外挂了第二具尸体。惊讶的说道:“我的天,你们杀了多少叛匪,从阿凡提诺山一直挂到这来了?”
冯宇微微一笑道:“回陛下,此战斩杀了叛匪三千两百二十三人,包括西西里匪帮,和铸币厂发动叛乱的工匠。生擒了两千多人。缴获黄金三千余磅。”
亚历山大哈哈大笑起来道:“冯虎,我果然没看错你,我就知道你是将才一个。”突然他又想到件事,问道:“可是那匪首费利奇可否擒杀。”
冯宇顺手从身边拎起一个包裹,打开展示给亚历山大道:“这就是费利奇的首级。可惜的是让那西西里匪帮的头目摩梭利斯给跑了。”
亚历山大略带遗憾的说道:“西西里匪帮是小事,斩杀了费利奇可是大功一件。只是要是活的更好了。”
“噢,陛下为何如此说?”
亚历山大撇嘴道:“我母亲告诉我,费利奇这种小人物胆敢如此做,必然背后有庞大的势力支持。我想若是生擒了,便能顺藤摸瓜,将城中叛逆一网打尽。”
冯宇一听这话,用包裹将那人头一裹道:“如此好办,我们隐匿费利奇已死的消息。相信能引蛇出洞,然后一鼓而歼灭。”
亚历山大又咧个嘴大笑道:“这真是个好主意。现在布置完后,就和我回官邸喝个痛快,我母亲还在等消息呢。”
随后,冯宇和亚历山大召唤各自麾下的一些将领千夫长到面前,就在街边的凉棚中小声嘀咕议论一番后,他们才继续向皇宫行去。部队后方,押解俘虏的和押解黄金的在近卫军团的引导下,各有安置。
等他们进入了皇宫,艾米亚斯看到冯宇出现在面前,便知道事情办成了。等她将事情经过听冯宇复述一遍,拍着胸脯道:“谢天谢地,这一次危机算是度过去了。我们即平息了叛乱也没有有损威仪。”
此时,亚历山大又将自己和冯宇商议的引蛇出洞计划告诉了艾米亚斯。他本以为自己的母亲会大加赞赏他的聪慧,谁料艾米亚斯却脸色大变道:“这是胡闹,你现在就应该将费利奇已死的消息确切的传播出去,否则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亚历山大皱眉道:“母亲,你是不是太过于担心了。哦,我忘了,你毕竟是个女人。母亲不用担心,那些叛逆宵小能在罗马城中翻出多大浪?我们若不乘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以后还会又祸患。”
艾米亚斯却苦笑道:“儿啊。费利奇后面的人是谁我们没有证据,但猜也能猜道…”
她话还未说完,亚历山大就打断她的话道:“我当然知道是谁,监察官普罗休斯,大法官奥古雷斯这两个是最大的,还有些元老以及他们羽翼下的军官,官吏。这又如何,现在罗马城中有我和冯虎将军的两大军团,他们无论如何也翻不起浪来。”
艾米亚斯继续说道:“你啊。你的头脑还是太简单了。他们是在罗马城翻不起浪来,但在罗马城外,在亚平宁行省外却能翻起滔天巨浪。否则我们又何须等到今日他们发难才对付他们,设个酒宴将他们伏杀,然后宣布他们的罪状证据不就完了吗。可事情哪那么简单,他们死了,他们在外省安插的那些总督,将军不是就立刻反叛了吗?”
一席话说的亚历山大垭口无言。一旁的冯宇也在心中暗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能洞察事情走向,厘清脉络,做出最合适的选择。我本打算乘这个机会多跃进几步,不想现在还是得等等了。”
原来冯宇此前就和艾米亚思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