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疑惑的问道:“这不都是人和人之间斗,有什么区别?”
艾米亚斯平静的说道:“更准确说,你和那些罗马贵族还有暴动奴隶间是狼王和狼群中其余公狼,以及他们猎物羊群的关系。你的权力只有很小一部分比例来自你直接控制的兵马,绝大部分来自于其他贵族,或者说其它公狼对你的支持。而这种支持来自你在他们心中的威望,这个威望来自于你为帝国或者说狼群做了什么。个人军力再强大,也不可能凭借这单纯的武力去统治整个罗马。也就是一只狼不可能仅凭自己身体健壮和爪牙锋利统治狼群,还要符合狼群中的规则。当然,最近百余年来,我们罗马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这些规则也越来越弱化。但是它们却还是存在的。按照这些规则,不会出现所谓渔翁得利的事,你去平定了西西里暴动,没人敢在你背后下黑手,至少不敢公然出动军队攻击你。相反你会因为此次胜利更加巩固你当前的地位。”
艾米亚斯说完,亚历山大也不知道实际听懂没有,只是单肘撑在桌面上,单手托腮若有所思一番后说道:“先不说这些大道理。我手上就这两个军团,其中一个还是耗尽精打造出来的。怎么也得留一个军团看家和保证后勤,前去西西里平乱的只有一个军团。这么点兵力不可能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所以必然会伤亡不少,我估摸着至少伤亡两成到三成。也就是两三千人的样子,牺牲两三千条兵马,我觉得还是划不来。等时间久了,这事也就被人忘了。而我又得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将我的军团恢复过来?”
艾米亚斯笑道:“不,你不用出动自己的近卫军团。”她望着满脸雾水的亚历山大,继续说道:“我是要你出动军队平叛,可并没有说出动的一定是近卫军团。”
她这回答让亚历山大更疑惑了,继续问道:“意思是派别人势力的军团去?可这…首先我不一定调的动他们,他们只要不愿意就能找出一万个理由。但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样平定叛乱后,在外人眼里这也不是我的功劳啊。怎么…”
艾米亚斯打断他的话道:“我意思是要你出动自己势力的军队,并一定要是自己近卫军团的兵力。你想想除了你的近卫军团,哪些还算是你麾下的军队。”
亚历山大摸着后脑勺道:“那就只剩下下埃及行省的军队了。埃及行省是我起家的地方,那里的总督还有四个军团都是我们的人。我本是让他们镇守监视北非的,现在北非无事,倒是可以将他们抽调来,只是…只是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艾米亚斯还是摇头道:“你还忘记了一支军队,驻守在米兰附近的冯虎军。至少在外人眼里,他也是你势力的一部分啊。派他千去西西里平叛,再合适不过。他打赢了,其中功劳也有的一份。”
“原来你说的是冯虎,他倒是很有可能愿意听从我的调遣,可仅凭借他能平定西西里叛乱吗?”
艾米亚斯坚定的说道:“他一定可以。”
……
仅仅两天后,冯宇就接到了来自罗马城的急件。当冯宇看见这名送信信使的坐骑都跑的口吐白沫时,就知道情况必然是万分紧急。匆匆打开信笺一看,这才知道西西里出事了,亚历山大紧急派自己带兵前去平叛。
冯宇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召集来自梁国和本土两个派系的麾下将领安排出兵日程。他决定只留下一个军团镇守军营,带着另外一个正规军团和两个附属的辅助军团前往西西里。同时,他还让甘宁带着那个袖珍舰队沿着海岸向东南方的西西里岛航行,水陆两军最终在墨西拿海峡会师。
就在冯宇要出征的前夕,米兰城的镇长佛洛依德带着一帮官吏来到军营为冯宇送行。米兰本是个亚平宁行省与山南高卢行省交界处的小城镇。因为冯宇集团军在此驻防,让米兰城的人口日益增多,也变成了一座繁华的大城。而且,冯宇还为米兰的地方官衙训练治安军,这让米兰的地方官僚对他心怀感激。
酒宴上,佛洛依德不无伤感的说道:“冯虎老兄,您这一走,只怕米兰城又会萧条下去了。”
冯宇哈哈一笑道:“此话怎讲,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甚至我都有信心不用花多长时间就会平定这场叛乱。”
佛洛依德继续说道:“哎,将军对罗马一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按照我们罗马的惯例,这种叛乱,一旦平定后,就由领军的军团长或集团军执政官全权代领当地军民事好几年,一直到本地基本恢复为止。甚至恢复后,这执政官还有很大概率被留任为本地最高长官,对于西西里,那就是西西里总督了。”
“原来如此”冯宇随便应了一声,脑子中却蹦出一个想法。
冯宇军终于沿着海岸线,浩浩荡荡的向东南方进军了。甘宁那只小舰队也出了港口,乘风破浪顺着海岸线向西西里岛挺近。
冯宇军经过罗马时,亚历山大和艾米亚斯以及一众罗马勋贵官员都出城相迎,在城中住宿一宿后,又送出城外十里。亚历山大向冯宇拍胸脯保证他的后勤供应无忧。实际上冯宇只需要他们运输粮草,至于箭矢,弩枪,火爆弹这些日常消耗的军需,冯宇都会自己解决。
当冯宇出了罗马城外五十里时,陪伴在冯宇身边的典青不禁发牢骚道:“亚平宁上有那么多军团,为什么偏偏要我们这支新军去,这太不公平了。这分明是他们各自想保存实力,却让我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