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港以西海面上,甘宁正率领他那支微型舰队大摇大摆的穿过这片海域。甘宁的任务是在必要时用海上战舰为西西里岛作战的陆军军团提供支援,另外还担负着从热那亚港向西西里运送箭矢,弩枪,希腊火等必要作战物资的重任。
此时,距离甘宁舰队不到五里的地方也锚泊着数十条战舰。那是亚平宁舰队的战船。他们的司令马洛儿正和一众手下在一条旗舰上观望着。
一名百夫长级的舰长嚷嚷道:“将军,我们赶快发起攻击,拦截他们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马洛儿将两眼一瞪道:“谁说老子要攻击拦截的?老子这时候要攻击了他们,以后还能在罗马政坛军界里混了吗?”
那百夫长还不服气的嘟囔道:“咦,我们不是一直都要…”
马洛儿不耐烦打断他的话道:“蠢货。此一时彼一时,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我此时若还主动和冯虎这厮缠斗,岂不成了公敌。”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传我军令,从今日起不得再拦截来自己热那亚港口的任何船只。直到另行通知为止。”
因为冯宇的陆上军团要先于甘宁的舰队出发,所以此时他的军团已距离墨西拿海峡不到百里的距离。沿途不断有各个城镇的地方官吏前来报告情况--不是出现了叛乱军的踪迹,就是本地也有奴隶响应西西里奴隶暴动。好在,冯宇根据综合情况判断,奴隶叛乱军的主力应该还没有渡过墨西拿海峡,否则现在亚平宁南部早已是烽火连天了。
冯宇暗想,还是应该先派遣一支小队人马,以最快的速度抵至墨西拿海峡,以确保叛乱军主力在自己未赶到海峡之前就渡过海峡,杀入亚平宁腹地。他向左右看看,此时只有邦妮和邦妮的弟弟---约翰·劳伦斯在场。其余将领都在大军队列不同位置指挥控制着军队。
冯宇也不想再麻烦吩咐令兵去远处喊人了,他索性直接吩咐约翰道:“约翰,你带一个千人队,日夜兼程赶往雷焦卡拉不里亚。到了那里后什么也不用做,只需提防让叛乱匪军主力渡过墨西拿海峡。”
约翰得令后拿了兵符正要策马领兵而去。却又被冯宇叫住。冯宇跳下马来,在路边摊开地图向约翰详细交待了一番,包括应该在哪个点屯兵,应该在哪段海岸派遣游骑巡逻等等。
末了冯宇对他说道:“为了便于你带兵,现在你就被升任为千夫长。”而后,冯宇顿了下话语,脸色凝重的说道:“若匪军真的要从墨西拿海峡渡海,那么你的任务相当艰巨。但是无论如何,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将这些叛军封堵在西西里岛上。”
约翰肃穆的回道:“将军放心,只要是在我驻守的这段海岸上,保证一个叛军兵士也不能安然通过。”而后他就翻身上马,正要走时,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将军,若我万一又什么意外,请照顾好我的姐姐。”说罢,他就高声的呼喝着,从大队人马中抽调出约十个百人队领兵而去。
邦妮可能已听到他和冯宇刚才的对话,望着他消逝的背影,脸上不禁流露出担心的表情。冯宇看出端倪,安慰道:“邦妮不用担心,你弟弟不会有事的。”但实际上,仅带着不到千人人马的约翰最终会遭遇什么,冯宇心中也没底。
……
约翰立马在墨西拿海峡的岸边,脚下就是蓝黑色的海水,尽管海峡两侧的第勒尼安海和爱奥尼亚海中波涛汹涌,但海峡中的水面却是波澜不惊。
海峡对岸西西里岛的山峦上树木岩石都清晰可见。约翰扫视几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类的痕迹。他又勒转马首,对在他身后列为整齐的几排兵马说道:“抽调人手沿着两边海岸,每边二十里之内,每隔两里便在地势高处设置一瞭望哨。骑兵队抽调四十名游骑,两骑一组,在望楼之间巡逻游弋,防止敌兵泅渡偷过海峡。注意你们发现有敌兵情况时,不要声张,不要让敌人也发现你们。只需来此报告敌情即可。其余人马就在这个平顶山岗上扎营休整,准备迎敌!”
罗马兵士们齐声应诺后,便分散而去,各自行动起来。约翰自信如此定会万无一失,敌兵除非不从墨西拿海峡渡海,否则无论从任何地点渡海,都会被他所察觉。
约翰的这千人上下的兵马因为日夜兼程的赶路,所以除了那些第一班岗哨和巡逻的兵马,其余人等刚一在临时营地内歇息下来,便呼呼大睡进入梦乡。只是他们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营地中的哨兵告警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原来两三里外一处瞭望哨发现了情况。
“左侧三里处岗哨报警,有敌情出现!”
“对岸出现了大批人马,不是我方兵马!”
“都快起来,快起来,有敌情。”
但是因为有约翰此前的嘱托,他们的叫喊之声都不大。靠坐在一棵大树下,半睡半醒的约翰被这声音一下惊醒了,他急忙叫道:“大家都记住我此前说的话,注意隐蔽,不要打草惊蛇!”
说罢,约翰爬到一棵大树的树冠上,向远处眺望着,暗中观察敌兵的动向。虽然隔着数百仗宽的海峡,约翰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黑压压一片的兵马杂乱无章的聚集在对岸海滩上,毛估下至少有两三千人之多,
这些数以千计敌兵,大多身上没有披挂甲胄,手中武器也杂七杂八,甚至还有人手持种地用的锄头当兵器,但大多还是罗马兵士常用的大盾短剑以及可以当标枪投掷的矛枪。那些披挂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