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病了?!”房玄龄腾地一下子站起了身来,看向跟前的管事。
管事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是的老爷,除了之前那人之外,另外两名伤者一个是前天发的病,一个是今天早上……”
房玄龄赶紧快步朝着屋外走去,一面疾行一面问道。“之前到府中接受医治的那两人如何,可有发病?”
“那赵王氏和李三娃都没事,前两日赵王氏就开始帮他儿子看粥摊了……老爷您这是要去哪?”
“我去看看夫人他们。”房玄龄扔下这么一句,快步朝着后院赶去,这才刚刚进了后院院门,就看到了,房俊正靠着一株古木无聊地打着哈欠,一旁,老三房正拿着一根木棍,正在那里戳着古木根部的蚂蚁洞。
那可是一株房玄龄花了大价钱移栽到自家院子里的古松,这小混蛋居然这么搞,简直就是在挑衅房大相爷的怒火。
“爹!你怎么来了……”房俊听到了脚步声赶紧起身相迎。房正这个在搞破坏的熊孩子看到房玄龄黑着脸大步行来。
棍子一丢,撒开脚丫子就往屋子那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叫。“不好了,娘亲,爹爹来了……”
“……”房玄龄的脸直接就黑了,这个为非作歹的小混蛋怎么说话的?
“爹来了有什么不好的,正儿,你该不会是又做什么惹你爹生气了吧?”就听到了屋里边传来了卢氏宠溺的笑声。
活蹦乱跳跟个泥猴似的房正安好,还有正在如往常一般拿针线正在纳着鞋底的妻子卢氏亦神色如常。
迈步进屋,看到了这一幕的房玄龄眼泪都差点夺眶而去。
看到刚刚进屋的房玄龄眼眶发红,眼中含泪,可是把卢氏给吓了一跳,赶紧扔下了手中的针纸上前。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你们都没事,我,我这是高兴的,你们不知道,另外三名伤者,都陆陆续续发病了……”房玄龄紧紧地握住了卢氏的手,这才激动地道。
卢氏一呆,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正鬼鬼崇崇拿起了一根针在那胡乱戳来戳去的房正,耳朵边传来了夫君的声音。
“不过,接受了程家老三治疗的赵王氏和李三娃,还有你和正儿都没事。”
卢氏霍然转过了头来,一脸难掩的惊喜之后。“夫君,你的意思是,我跟正儿,已经被治好了?”
“处弼贤侄一直信誓旦旦的说,让我相信他,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我不相信。”房玄龄点了点头,满脸唏嘘地道。
“之前,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急燥,以至于病急乱投医。看来,我险些错怪了那小子……”
卢氏亦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夫君,难道说,处弼贤侄其实是正常人?”
“正常是肯定不正常,不然怎么可能说出那些令人莫不出头脑的话来。”房玄龄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地道。
卢氏一想也是。“那个可怜的孩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半疯之人。”
“???”房玄龄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娘子,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听到有半疯的,不过话说回来,医术能活人命,却又成日胡言乱语,这程老三半疯之评,倒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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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午餐,拥有着良作的作息的程处弼此刻正在午休,不知不觉间,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梦里,自己的国服鲁班正在用风骚的走位,避开了跳蚤一样烦人的韩信的致命攻击,然后将其杀死在蓝爸爸那里,当自己正要安静而从容地杀掉蓝爸爸时,突然,蓝爸爸竟然吡尿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震惊了,蓝爸爸会吡尿,而且吡到了自己的脸上,凉凉的,而且蓝爸爸居然还在说话。“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干的……”
程处弼睁开了眼睛,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张得像河马。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老四老五和老六猥琐地蹲在案几跟前,老四的手中手中拿着注射器,案几上溅了一滩水渍,和一个歪倒的水杯。
抹了把脸上被吡的……水,程处弼一个鲤鱼打挺外加苏秦背剑,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那紧锁的柜子已经被打开。
猛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三个熊孩子已然化身火影忍者,嗖嗖嗖地全窜了出去,只剩下那个可怜的注射器被扔在案几之上。
“哇呀呀呀!”程处弼的怒火噌噌噌地直冲脑门,瞬间血压窜到了快要血管暴炸的超高压,咬牙切齿地暴喝出声。
三步并作两步杀了出去,不大会的功夫,一身强健肌肉,力虽不能举千斤鼎,但绝对能提得动百来斤重,十来米长大刀的程处弼便将这三个熊孩子给押了回来。
程处弼黑着脸坐在案几后边,手里边拿着那个被这三个熊孩子摧残调戏过的注射器。“谁的主意?”
老四老五的手齐刷刷的指向老六,老六一脸垂头丧气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三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想倒这东西去干嘛?”
“小弟刚才被台阶下的蚂蚁给咬了,爹曾经说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我就想拿这个灌满水了去吡那些蚂蚁报仇雪恨。”
听到了这句解释,程处弼的眼角一阵抽搐,真不愧是老程家的好儿子,家训都能用在蚂蚁身上。
不过嘛,倒是跟自己小时候拿注射器去灌蚂蚁窝的理由有异曲同工之妙。听到了这个,程处弼的火气不禁小了许多。
“三哥小弟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哥你千万别跟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