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僭七
字数:4442
2020/08/26
我今年20岁,我母亲44岁,有2个姐姐。这在乡村家庭很常见,而且,20岁才生娃,已经晚了。
我妈是个稍微有些文化的人,比如,我们一般都称呼“俺娘”,但她会特意纠正我,让我喊妈。但是,她也说,她只是稍微有些文化,读过一些书而已,离真正有文化的人差十万八千里。
上了高中我才知道,我妈读过大专,我在镇上住的姥姥姥爷,也都是知识分子。那么,我妈为什么嫁给没啥文化、只有一股子蛮力的我爸呢?她这样说:“哥儿,正因为你妈读过书,才能明白些个道理。你爹没文化,但是他也没坏心眼。你看村里谁不服他?”
我说:“好多人不服他,二狗子和愣子哥都说我爹是癞蛤蟆。”
“去,你怎么又跟这些个流氓溜子混着玩了!快读书去,以后再跟他们说话我打烂你屁股!”
我妈总是拿读书说事,也不许我跟村里的小霸王们一起玩。当我20岁回忆起二狗子这批人的时候,会觉得这些人委实不是东西,他们对我唯一的价值,就是在信息缺乏的年代,对我启蒙了关于女人的一切。
他们跟我说:“你娘怎么长个那么大的奶子,真是便宜了你个小犊子。干你娘哩!”二狗子跟一圈人说这些的时候,我挺不舒服的,但那时候我才12,他们大都比我大三四岁。而且不跟他们玩,我还真不知道跟谁玩。
但二狗子这些人,也就当着我说一说。据说,他们见到我妈时,眼睛虽然不往正经地方看,但嘴上老实得很。因为,我有一个一米九多、一百八十多斤的老爸。我妈说我爹很老实,但好像这份老师仅限于针对她。外人面前凶得很,我爹原来在乡里当过官,但脾气不好被撤了。据说被撤下来后,村里一直和我爹不对付的刘大头上门奚落,而且还要摆一摆我家和他家临着的两亩地到底归谁的问题。
我娘说,我爹听他闲言碎语的时候,根本没动气,因为他根本没把刘大头放在眼里。等他说两亩地的时候,我爹站起身把茶杯扔在他脸上,一脚把刘大头踹到了墙根。刘大头刚想骂娘,我爹踩到了他胸口上,说:“我敢给,你他妈敢要?“
刘大头立刻蔫了。
后来,我爹去南方做工程,也赚了一些钱。给到村里一些好处,于是,村里的人对我爹佩服的很。我家地里的活,很多人抢着做。希望有一天我爹把他们家孩子带出去赚钱。
我妈对我们姐弟三个都很严厉,对我尤其严厉。因此,对我妈,我始终有点害怕,因为结结实实挨过几次揍。但我妈对我的溺爱也是真的,宠我的程度让大姐二姐都有些嫉妒。后来我算明白了,我妈严厉的地方,只针对我们念书,只要书念好了就行。就算我打架了,我妈也不太管。
变化发生在我14岁生日那一晚。
这天生日,外面下了很大的雪,踩上去软绵绵的。上县里高中的大姐很早就赶了回来,初三的二姐也为了给我过生日没有上晚自习。
“冬儿,窝窝好了,去端出来。”娘吩咐我,她做了我最爱吃的红枣窝窝。
”妈,你给弟弟做了窝窝,给我做啥了?“二姐刚进门
“你想吃啥?你生日那天随便挑。”娘说
”那我不想喝牛奶了行不?吃啥倒无所谓。“
“不行!这可是你爹托人从好远送过来的。说不喝就不喝?你想长成个小矮子?”娘一下子严厉起来。
二姐委屈巴巴崛起了嘴往炕上一扔,和大姐说话去了。
虽然是我的生日,但吃饭和平时也没啥区别,不像后来进了大学,同学还会给你唱生日歌。我娘还说教了我一通,告诉我不要和村里的混子再搭在一起。我自然没什么说的,都得听娘的话,但也不一定照着做。
吃完饭大姐二姐自觉地去洗碗收拾厨房,我在炕上铺起了被褥。冬天黑的特别早,现在外面漆黑一片。家里的狗子叫了两声,我娘在给他们喂食。
“喝牛奶啦!”碗里放着三袋烫好的热牛奶,娘端到桌子上。
“娘,为啥你不喝,非得让我们喝。”大姐问娘。
“废话,我都什么岁数了。喝了也没用。这是长个用的。你看娘这么高,就是小时候天天喝。”
“那娘你奶子这么大,也是喝牛奶喝的不?”我问。
头脑发热之下,不假思索就问了这么一句,但我当时也没觉得有啥不对的。
大姐和二姐沉默不语,娘红着脸啐了我一口,说我瞎说啥,让我赶紧把牛奶喝完。
我喔了一声,滋遛滋遛喝完了一袋牛奶。忽然觉得身体燥热,于是跟娘说:“娘,我想去外面练练劲。”
“大晚上的练啥?明天早点起再练。”
“刚吃完饭肚子涨得慌。”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我们先上床了。”
我来到院子里,这里有爹给我立的单杠和两个石头墩子。我分三次抓了三十个单杠,又背起墩子做了几十个蹲起。
站着喘了口气,忽然冷得我打了个哆嗦,赶紧进屋去。
炕上的位置是我睡最左边,往右是我娘、二姐、大姐。本来是我娘睡左边的,自打有一次看到我和二姐扭在了一起打架,娘就规定我睡左边。
我tuō_guāng了钻进了被窝,炕热热的,很舒服。娘叫我赶紧睡,大姐二姐都快睡着了。
舒服是舒服,但我刚举完石头。外面冷得很,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