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坤脸一红,直着脖子道:“那又怎样,之前咱是不知道教官好心好意,如今知道了,自然得听教官的。”
“你小子……。”
“住口!”鲁进财大喝一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争吵。
这时有另一个士兵道:“都是一条船上的,吵什么劲?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赢方将军他们吧。”
“话说得是,可怎么赢?教官天天训练队列,也不让咱们练练别的,光好看有屁用,净是些花架式。”
“这话倒不能这么说,你没见这几天咱们站队列时,那些围观的兵眼中那股子羡慕劲吗?”
“哎……说得也是喔,我也发觉了。”
“我也看到了。”
“教官确实是有些能为的,咱们现在往那一站,气势明显就与往常不一样了。”
“可有用吗?到时又不比队列。”
于是,刚鼓起的气,一下又泄了,所有人都沉默起来。
史坤道:“我觉得教官是对的。今日开始训练的端枪,不就是在训练打得准吗?”
“这倒也是,理是这么个理,之前方将军训练时,可没这么训练。说不定,到时咱们打枪能赢。”
史坤道:“反正按教官的法子尽力练就是,输赢教官心里定是有数的。”
“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鲁进财突然开口道:“听教官的,按死里使唤就是……我告诉你们,谁要敢偷奸耍滑,致比试输了,某一个个往死里捶。”
这一声相当霸气,让其它人一个个后背冒冷汗,试想,这可是个连池一刀池将军都干得过的牛人啊。
史坤突然提议道:“要不……咱们给教官换个绰号?”
这个提议引得所有人同意,如今吴争的身份难明,谁也不想被吴争知道取不雅绰号这件事。
“凶煞肯定是不能叫了。”
“对。除了第一天淘汰了二人,这些天教官还算是和善的。”
“其实最让我满意的是,教官言出必行,银子兑现……哈哈。”
“家中有钱。”
“地主。”
“不错。”
于是吴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绰号又变成了“守信的地主”。
……。
不得不说,这些天的训练,让这些士兵的形象有了改头换面的感觉。
他们在举手投足之间,有了职业军人的风采。
当然,这些人本来就是人中翘楚嘛。
在之前同为新兵的同袍侧目之下,不知不觉中,他们生出了军人的荣誉感。
他们觉得自己,与别人不一样了。
这是种气势,能让人变得强大的气势,能让人不再畏惧任何压力的气势。
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的气势。
这种气势,已经引得受训的新兵们,一有空余时间,就往他们这边跑。
有的还自发地偷学,回去自己练。
第十二天,当所有人都能在枪口挂着二百铜钱,能平稳地举足半个时辰时。
没有悬念,吴争又将它列为了常训科目。
新的训练,就是实弹射击了。
但第一堂课,是在屋内。
三点一线,这个后世人人知道的方法,在这个连火枪都没有普及的时代却是新鲜玩意。
这些人中翘楚的接受能力非常强大。
课后的射击就让吴争大为满意,三十步的距离,已经无人脱靶,五十步的距离,脱靶仅为三成,当然,八十步,这个距离吴争只是试了试,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吴争还没兴趣去培养狙击手军官。
两日后,也就是第十五天,吴争再次开课。
第二堂课,教得是对移动目标的提前量,和弹头在长距离飞行之后成抛物线下降,射击枪口的提高量。
课后,吴争没有去指导士兵的实弹射击。
而是去了军工坊,因为,徐守节和戚道昆已经试制出手雷,而且已经经过了第一次试验。
吴争看到的,是经过一次改良后的成果。
这是一个与吴争记忆中的手榴弹不太一样的制品。
弹头呈鹅蛋形,但比鹅蛋大得多,铸铁的壳,表面按吴争嘱咐的,刻有交叉斜纹。
柄也是按吴争说的木柄,只是很长,有近二十公分左右。
这一看,就知道这份量远比想象的重,无疑,吴争心里是失望的。
但为了不打击匠人们的积极性,吴争依旧笑着鼓励了一番之后,问戚道昆:“这手雷重多少?尺寸多少?试爆之后,威力怎么样?”
戚道昆答道:“手雷重二斤半,其中弹头部分重二斤,铁壳为半斤,装药一斤六两,木柄部分约四两,里面装有燧石,用于引燃火绳。尺寸是,依王爷的度量米尺计,弹头七厘米,木柄二十厘米,减去弹头和木柄契合的二厘米,共计是二十五厘米。”
吴争心想,果然有这么长,太重太长了,这扔出去,就象是一根短枝在空中翻滚,得多费劲啊,估计,扔不出多远。
“试爆之后,威力怎么样?”
陈守节答道:“威力远比估算得要大,三米之内,碎片可穿甲,左右两只羊皆亡。”
这到是让吴争满意的,黑火药嘛,吴争的期望值没那么高,能有一丈方圆的杀伤范围,已经是不错了。
吴争微微颌首,继续问道:“导火绳的燃烧时间足够引燃后投掷吗?”
戚道昆答道:“经过改良,已经足够了,只是拉绳燧石,不是每次都能引燃导火绳,还需要改良。故,为了确保引燃,在木柄的洞里,安放了两块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