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顶开房门再用脚关上,
打开煤气灯,丧鸦拖着重伤的身体,脚步趔趄着走进客厅,半跪在摆放着一些瓷器,雕像的木架前,用还算完好的右手打开底部上锁的柜门,从中拖出一个装有机械密码锁的红木箱子。
现在这个时间仍旧开门的医馆几乎都是清定城内的大医馆,他不可能上门求治,除非想再让靖夜司还有巡检司的人再包围一次。
到丧鸦的面前,右手提着本属于后者的短刀。
“你会为自己今天的决定感到庆幸的。”
仰头看着陆玖,丧鸦想着这颗头颅掏空后用来充作酒杯或许不错。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
刀刃扎进咽喉,无比的干净利落,后撤一步,看着颤抖着倒地,捂着喉咙只能发出呜咽声的丧鸦,陆玖神色淡漠。
并非因为嗜杀或是天性邪恶,只是觉得杀死丧鸦这件事情本身,不仅没错,反而正确的很。
毕竟这家伙犯下多宗灭门案,这种死法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至于丧鸦口中所说的那些自己惹上的人,陆玖并不打算从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口中求证。
说白了,陆玖真要是傻乎乎的答应对方的条件,到了那天在酒楼门口等他的,怕是两把磨了三天的锋锐短刀。
回身提起红木箱子,陆玖最后看了眼丧鸦已然僵硬的脸庞上还未散尽的笑意,抬了抬右手的馄饨碗,撇着嘴:“这碗馄饨原本是让你吃饱了上路的,现在,你还是饿着吧。”
处理完尸体,清理掉自己来过的痕迹,沿着原路返回,陆玖独自一人走行在深夜的街道中央,周围空空荡荡。
嘴里轻哼着前世的歌谣。
这世上仅他一人听得懂的歌谣......
其实杀死丧鸦时陆玖显得如此平静,还有些其他的原因。
对陆玖而言这个世界始终是陌生的,在这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与亲人,某种程度上就连自己的身份都是“借用”别人。
他或许会因为前身的记忆而做出某些决定,譬如帮助赵叔一家,但也仅限于此罢了。
至少现在,他对这个世界仍旧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了无牵挂。
自然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