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提升工人工资,就要让工厂有钱赚,工厂想要有钱赚,就要提升产品质量,提高生产效率,缩短技术差距。
所以,费南必须要帮国厂进行技术升级。
不过,考虑到可能存在的蝴蝶效应,费南并不打算拿出九大设备那种足以奠定国家工业地位的成套设备设计图。
而且就算他拿得出,现在的国内也没有能力造得出来。
不过一些比较简单的基础设备,过不了几年,国人就能自己摸索仿制出来的,他倒是不介意提前推一把。
这样就算加快了国内工业进程,也只不过加快几年罢了,影响应该不会太大。
听到费南肯定的回答,宾步程大喜过望,激动的说:“学生一定努力学习!将老师的学识发扬光大!”
费南没有推脱,点头应承了下来,算是收下了他这个学生。
“恭喜费先生,今天收了位好徒弟呀!”
孙先生哈哈笑着说:“敏介能够不耻下问,也是令孙某佩服。”
宾步程正色说:“求学之路,向来是达者为师,国人只恨良师难求,我有缘得见,怎能错过?”
“说的没错!”
孙先生意气风发:“正所谓每恨从来欠机会,却怜今代少英雄。二位都是百不得一的真英雄,自当惺惺相惜!
今日双喜临门,我在家中设宴,为两位英雄贺!”
一众人心情畅快,动身返回渡口。
来到渡口,船依然停在岸边。
近滩处枯黄的芦苇成片,不时有野鸭叫嚷。
费南正要上船,却忽然念头一动,看向了一处。
地图上,一个光标正躲在芦苇荡里,正是多日不见的董其善。
“怎么?”
孙先生注意到他停下脚步,便开口问了句。
费南看着董其善藏身之处,笑了笑,伸手说:“借枪一用。”
孙先生向警卫示意,警卫将ak交到了费南手中。
费南端枪,瞄准了董其善的光标处,扣动了扳机。
哒!
芦苇花炸开,随风飘散。
“别开枪!别开枪!”
一个人影惨叫着从芦苇荡中跌跌撞撞的爬了出来,高举着双手大喊,不是董其善是谁?
费南没想杀他,常昆的案子还得他去顶缸,杀了就可惜了。
看到芦苇荡中居然藏了个人,负责警戒的警卫顿时额头见汗,赶忙端枪冲了过去。
三两下放倒董其善,警卫们将他拖了过来,按倒在地。
多日不见,董其善早已不复往日的威风,穿得比叫花子也强不了多少。
他已经瘦得脱了像,满身泥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
董其善跪在地上,赔着笑脸直起身,抬眼却看到费南,不由一愣,继而筛糠般抖了起来。
孙先生一时没认出他来,皱眉问:“你是什么人?躲在这边想做什么?”
董其善认出了孙先生,赶忙扬声开口:“孙先生!是我啊!我是董其善!”
“董其善?”
孙先生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由惊讶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言难尽啊!”
董其善畏惧的看了眼费南,才说:“我把家业都输光了,巡捕房也在找我,我没办法,只能躲到了崇明岛这里来。”
顿了下,他直起身子,悲声哀求:“孙先生,我是被奸人所害,请您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救我一命!我董其善愿意鞍前马后,万死不辞啊!”
孙先生有些迟疑,董其善的出现太过奇怪,而且他和董放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他可没时间处理这些麻烦事。
“孙先生,你别听他瞎扯了。”
费南笑着开口:“他是因为杀了人,所以跑来这边逃命的,巡捕房都在通缉他,你把他带回去交给巡捕房就好了。”
董其善闻言,顿时急了,指着费南大喊:“你害我输尽家产,还不够么?还要害我性命?我董其善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么害我?”
费南扫了他一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董其善疯狂大喊:“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是你害我!”
“这些话,留着对巡捕说吧!”
费南摆了摆手,不再搭理他。
董其善慌了,想要哀求孙先生。
警卫看向孙先生,询问他的意思。
略一思索,孙先生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董其善带下去。
对于他而言,董其善就是个熟人罢了,关系还没有近到要帮忙出头的地步。
更何况,董其善还是因为杀了人跑路的犯人,他更犯不着招惹这个麻烦了。
今天连着得到了两个好消息,他可不想坏胃口。
警卫会意,便将董其善押了下去。
董其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警卫一拳砸在了腮边,把他下巴打脱了环,张着嘴嗬嗬地说不出话来。
孙先生神色如常的邀请费南两人上船,返回府邸。
警卫会带着董其善坐下一趟船,将其送去巡捕房。
来到孙先生的府上,厨房早已设下了宴席。
众人开怀畅饮,相谈甚欢。
宾步程拉着费南请教基础工业设备相关的事,讨论着怎样才能尽快见到成品机械。
费南表示可以联系尚海总商会的老板们,寻找合作伙伴,开设机械厂。
孙先生表示可以帮忙牵线,设备方面也可以从苏联那边想想办法。
费南也提及了慈善基金的事,孙先生对这一模式十分感兴趣,并且希望可以在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