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军用灵雷,这数枚普通灵雷一起炸响,威力却也不凡。
惊天动地的炸裂声在后山之中显得尤为震撼,惊起林中鸟兽无数,原本寂静一片的树林里,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待到强光散去,上方的山石早已崩塌,原本狭小的洞口被扩开了不少,已然可供两个成年大汉通行。
山洞内部并不深,云天河右手一挥,手中圆扇卷起阵阵强风,将堵在洞口的山石吹开到两旁,洞中景象顿时在众人面前展露无疑。
钟文施展“敛息大法”,躲在树后凝神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正斜倚在山洞之中。
女子肤光赛雪,容色绝艳,洁白的连衣长裙上沾染着点点血迹,纤腰被一根白色带子束住,凸显出几近完美的玲珑身段,浑身上下散发着冷艳而高贵的气质,如同仙女下凡,令人忍不住要生出顶礼膜拜之心。
好漂亮!
便是住惯了飘花宫的钟文,在看见白衣女子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赞一声。
然而细看之下,他却敏锐地察觉到这名白衣女神的面色惨白,嘴角隐隐带着血迹,斜倚在洞壁之上的娇躯不住颤抖着,似乎随时就要倒下。
即便如此,她美丽的脸庞之上,却并未流露出太多痛苦之色,看向云天河等人的眼神清冷而淡然,就仿佛上界神女在俯视着凡间蝼蚁,不带丝毫情绪。
“就是这个眼神,这个表情。”云天河浑身因为兴奋而不住颤抖着,毫不掩饰眼中的觊觎之色,“这种视万物如草芥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这座冰山,小美人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白衣女子冷冰冰地看着他,右手按住洞壁,似乎想要挣扎起身,娇躯一晃,却终究未能成功。
“伤得这么重了么?”云天河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嘿嘿笑道,“莫怕,等咱们俩的好事成了,相公我定会寻访名医,治好你的伤势。”
紧接着,他转头对着一众黑衣人道:“带走!”
几名黑衣人坏笑着向白衣女子靠拢过去,其中有两个心急的,已经毛手毛脚地动手去拉她臂膀。
白衣女子似已无力抵抗,只是勉强抬起如笋般的玉指,左右轻轻拨动着。
然而,那几名黑衣人却仿佛迷失了方向一般,忽然七倒八歪,形同醉汉,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她半片衣角。
“砰!”
如此数个回合,几名黑衣人一个个头晕眼花,竟然撞在了一起,齐齐倒地,良久起不得身。
好高明的手法!
远处的钟文看得目眩神驰,只觉白衣女子对于灵技的掌控,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依靠漂浮在空气中的灵力,居然就能够将数名地轮级别的修炼者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群废物!”云天河见手下人这般无用,面露不满之色,冷哼一声,迈开大步朝着山洞方向走去。
“砰!”“砰!”“砰!”
他一脚一个,将跌倒在地的黑衣人统统踢到一边,随即伸出右手,狠狠抓向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食指轻轻拨动着,云天河只觉手臂被一股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力量轻轻一推,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左一滑,手掌沿着白衣女子的肩膀擦过,竟然抓了个空。
“好厉害的小美人儿!”
云天河被白衣女子的巧妙灵技所阻,却丝毫不觉气馁,反倒在原地,身上浮现出一道道银色灵光,既未流血破洞,也没有断手缺脚,竟似完全未曾受到损伤。
“霹雳弹么?”钟文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没事人儿似地说了一句,“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
“你、你……”云天河从未见过有人能用肉身硬抗霹雳弹,顿时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霹雳门之所以能够在修炼门派林立的安台省稳稳占据第一宝座,除了门主修为精深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这“霹雳弹”。
从性质上来说,霹雳弹可以说是灵雷的缩小版,威力却丝毫不减,算得上是一种独门灵雷制作技术,凭借着这门手艺和一些特殊的运用技巧,霹雳门在与其他宗门交手的过程中无往不利,成为整个安台省人人敬畏的强悍门派。
然而,对于钟文这连“剑神”都斩不破的肉身防御而言,霹雳弹简直与烟花无异,莫说破防,就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不是说了么?”钟文叹了口气,不打算再与云天河继续纠缠下去,“我是神仙!”
说罢,他轻轻跨出一步,瞬间出现在云天河跟前,右手高举,灵力在空中化出三个光芒夺目的小太阳,直奔他面门而去。
云天河面色一变,“唰”地一声,果断抽出腰间长刀,对着钟文当头劈去。
“噹!”
一道清脆的金铁相击之声响起,长刀毫无阻碍地砍在钟文头顶,云天河只觉虎口巨震,刀身猛地反弹回来,就仿佛砍中了顽石一般,竟是无法对钟文造成丝毫伤害。
与此同时,钟文释放出的三个小太阳也准确地撞在了云天河身上。
烈焰焚体的痛苦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被融化了似的,他口中发出一声哀嚎,身躯在地上不停地翻转打滚,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灵力灼烧的痛楚。
“少门主!”身旁的几名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伸手去扶。
一名天轮高手真心想要翻滚,却远非几名地轮修炼者所能压制,几人屡次尝试,却毫无成果,只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