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周末夜,夜市灯如昼。
左臂写着‘跳楼’,右臂写着‘破产’,胸口写着‘大出血’,白玉楼赤着精壮的上身,一脚踏在椅子上,刻意秀了一下完美的肌肉线条,拿起了扩音喇叭。
“穿了我卖的内衣,你们的男人不会找二妻,穿了我卖的裤裤,你们的男人不会走歪路,各位走过路过的姐姐妹妹,全都过来看一看了,每件只要20块,20块你买了吃不了亏,20块你买了上不了当,通通都是20块……”
奶罩王子的号召力非同一般,顷刻间便有大量的女人围拢过来,俊美的面容,狂放的眼神,稀稀的胡渣,性感的薄唇,加上白玉楼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颓废气息,瞬间就将一群大妈大婶大姑娘小媳妇儿迷得七荤八素。
“我买一条,我买一条……”
生意空前火爆,不到两个小时,白玉楼就卖完了一皮卡车的货,收摊上车点了一根香烟,吸了几口后,他发动了皮卡车,没过多久就回到了所住的小区。
这是一片老宅小区,没有门卫没有保安,夜里也没什么人走动,静得落针可闻,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静静站在过道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白玉楼从车窗探出脑袋:“兄弟,让一下。”
黑色风衣男人背对着白玉楼,酷酷的道:“我已经等候你多时。”
“等我?”
“等你。”
“有事?”
“有事。”
“何事?”
“砍你。”
“-_-!”
黑衣男人转过身,掀开风衣,抽出了一把带鞘的杀猪刀,刀一出鞘,寒芒一闪,他举刀指天,傲然道:“这是我的杀人刀,合金所铸,长一尺一寸,重六斤,锋利无比,吹毛可断。”
白玉楼没有熄火,大大方方下了车,一手插进裤袋,一手夹着烟,好奇道:“你为何要砍我?我们有仇?”
“我们之间并无仇怨,我只是受人之托。”
“谁?”
“无可奉告。”
“你真要杀我?”
黑衣男人点点头,冷冷的道:“我只知道你姓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蒋喵喵的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白玉楼双眼微微一眯,沉声道:“那你杀过很多有名之辈吗?”
蒋喵喵顿一下后,缓缓道:“也没杀过。”
“-_-!”
“不过,你将成为我第一个要杀的人。”
白玉楼吸了一口烟,弹飞烟头,幽幽道:“你说你刀下不杀无名之辈,如果我不把名字告诉你,你要怎么办?”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蒋喵喵“锵”一声从靴子上抽出一把军刀,虎着脸道:“我不用刀,但我可以用匕首。”
“你好机智。”
“必须的。”
白玉楼掏出香烟,抽了一根叼进嘴里,点火吸了一口后,饶有兴致的道:“你继续表演。”
“你敢小看我?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刀法……”蒋喵喵挥着杀猪刀,脚踏九宫八卦,正舞得虎虎生风之际,突然左脚绊了右脚,自己摔了一个跟斗,“哎呀,我跌倒了。”
“-_-!”
蒋喵喵爬起来后,惊叫一声:“哎呀,我流血了,我要去医院了,下次再来杀你。”
说完,诡异的杀手蒋喵喵一溜烟跑掉了,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白玉楼擦了一下汗,摇了摇头,冲着一处黑暗的地方大声问道:“楚楚师姐,这个缺心眼的杀手是你请来的?”
“不是。”
一个举止娴雅的美丽女人从黑暗中走到了明亮的车灯前,一袭红花白叶的长袖冬旗袍,胸部十分挺拔,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莹润,气质雍容华贵。
“不是?那他怎么会跟你一起?”
楚楚嫣然一笑:“巧合罢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能闻到你身上独特的雪莲香水味。”
“真是狗鼻子……”楚楚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对了,不要小看刚才这个人,不是什么人都能一动不动的站三个多小时。”
白玉楼变得认真,淡淡的道:“与其说是来杀我,我觉得他更像是来提醒我有人要杀我,你觉得呢?”
“确实。”
“好了,言归正传,我的答案还是跟去年一样,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从老头子将我逐出家门那天起,我就已经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二公子……”
“师姐,你不要说了。”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楚楚声音变大,接着变得有些伤感,“漠儿少爷的病你也知道,医生说已经到末期了,大限可能就在这个月,你是他唯一的叔叔,你忍心不回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白玉楼神色一震:“漠儿真的回天乏术了吗?”
楚楚点点头:“医生说撑不过这个月了,无论你跟公爷有什么矛盾,全都跟漠儿少爷无关,漠儿少爷从小没了爹娘,除了公爷,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别说了,我跟你回去。”
“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早上九点。”
白玉楼苦笑道:“你算准了我会跟你回去?”
楚楚露出一抹冷笑,阴阳怪气的道:“没有,我原计划是如果你不合作,我会把你打晕了带回去。”
白玉楼翻了一下白眼:“你认为我打不过你?”
楚楚桀骜的挺起丰胸,哼道:“我们师出同门,我可是你师姐,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
两个人针锋相对,大眼瞪小眼,气氛渐渐变得暧昧,白玉楼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