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飘飘飘摇摇地从相伯琮那儿出来,觉得太阳都都跟她对着干,简直热的人想上天。
她才练气八层,是不是太给她脸了?
生无可恋……
先通过传讯符打听了关于所谓精英大赛的事情:
那位喜欢换装的神经病掌门把合虚所有筑基期和融合期的弟子聚集到一处,开两个擂台分别比试,奖励不定。
有时候是珍稀罕见的丹药,有时候是中上品的法器,又或者免费看高阶法术典籍的机会,总之五花八门。
但是要说最精彩最让人期待的,却是第三擂台。
不限修为,百无禁忌,只要不闹出人命,合虚最终只看排名,奖励也在一处呢?”
陆予兰因为这比赛被师父暂时放下山,跟刚过来的谈墨分享八卦,“这是毕师叔的亲师姐,以前在凌剑峰最为得宠,只是毕侠一来就抢了她的风头,这一年,没少给毕师叔下绊子。”
谈墨乐了。
原来是同门相残?
也不知道今天谁会被清理门户。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剑光粼粼。
假道士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专挑他那小师姐肉软的地方下手,痛的人家闷声痛哼,夹在法术相撞,金属相击声中,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哎,名声算是没了,真可怜。
这场比试没有持续多久,女仙愤然飞离了擂台,算是主动认输,假道士还臭不要脸地对着人家吹了声口哨,转头问,“我赢了?”
负责当裁判的是位上了点年纪的金丹修士,闻言,脸都绿了,不情不愿地给他记上一分。
毕侠之后,没多久便是陆予兰跑了上去,谈墨问,“你们俩怎么都这么靠前?”
这种比赛,自然是越往后越占优势。
假道士一脸无奈的道,“谁让我们是凌剑峰的人呢!”
凌剑峰的剑修们:打架我先上,伤害我先抗!需要牺牲时,自觉往前躺。
谈墨黑着一张脸,竖起大拇指——楷模!
庆幸没进去吗?
不,我发誓是实名羡慕!
陆予兰和她的对手打得中规中矩,可能是和剑道磨合时间不长,用起剑来还隐约能看到刀法的影子。但剑体本就轻于刀,砍劈力度自然若于刀,而且还容易动作不连贯,修为上也比别人落了几年,败得毫无疑问。
裁判象鼓励了几句,便让她下来疗伤,谈墨欠欠儿地过去拍了拍陆予兰的肩膀,“小小姐,你这也不行啊……啊!”
嘴欠儿的下场就是被陆予兰双指并拢,在爪子上刺了个对穿。
言钧笙和朱滢的比赛都比较靠后,不出意外,七人中下一场最先比试的就成了谈墨这个小瘪精。
可回到第三擂的时候,上面第二队的比赛都还没有结束。
谈墨,阿大,陆予松互相对视了一眼——这帮熊玩意儿根本不要命!
上面一个用棍捅,一个用剑挡,两人身上都挂了不少伤,甚至拿剑的那个右侧肩膀上还有一个能从后面看清前面的圆窟窿。
谈墨,“……”
阿大,“???”
陆予松,“!!!”
阿大拎着陆予松的脖子,谈墨苦口婆心,“三少爷,咱都报名了,好歹拼一拼,万一要是能进进前三十呢?明年这时候说不定我都能叫你陆师兄,不,陆师叔了!想想咱们从陆家镇到这受的苦,难道你甘愿一直被人踩在脚底下跪舔么?男子汉大丈夫,有点儿骨气行不行!”
陆予松,“……”本少爷信了你个王八犊子的话,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
……
阿大压着陆予松站在距离擂台最近的地方近看别人打斗,毕侠从旁讲述实战经验,言钧笙分析理论,可怜的陆家镇三少爷左边听完听右边,觉得自己五官可能长得数量不够。
旁听的谈墨闷不吭声地记下所有重点。
精英大赛第一天,其他两个擂台已经了比了几十场,第三擂台前十场还没结束。
结果排在筑基擂台一百多名的朱滢在第二日上午先上了擂台。
她现在是个医修,手上银针丹药无数,再加上稳打稳扎的修为,把对手虐的找不到南北,没出一炷香功夫就主动认输,看的谈墨直咂舌。
到了下午,终于到了谈墨。
人家十二层练气大圆满,借助灵力和一个小法术仙风道骨地飞上擂台,轮到她……
差点没笑疯一众围观的弟子。
那个背着把黑刀,吭哧吭哧手脚并用往擂台上爬的人是谁?
莫不是本届精英大赛请来搞笑的。
等她好不容易爬上去,衣裳还没打理干净,对面弟子出言建议,“这位小师妹,不如你主动认输,我们俩都省事儿。”
下面的人:
“这位擅长表演杂耍的小师妹,你来错地方了。”
“快下去吧,等会儿对面的师兄一拳把你打哭了我们是心疼还是不心疼?”
“欸?经常的小师妹!不看书上去凑什么热闹?”
“她就是执事堂今年承包了刑戒堂打扫和削土豆的那个!这比赛虽然奖励丰厚,但是咱不能要钱不要命呀,乖,快下来。”
谈墨,“……”我问候你们祖宗大爷!
是我想来的么!我是被逼的!
你们这群嘴炮有本事找相伯琮那老不正经的哔哔去。
谈墨郁闷举刀。
对方见她不放弃,象征性地拱手略作表示,抬手一道火舌就朝着谈墨奔袭而来。
谈墨习惯性竖刀格挡,可是黑刃导热,手掌内立刻传来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