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厅中众人不惊,这分明已不是常人手段,已入了仙家,超脱凡俗。
刘易脸色发苦,有些涩声道:“这位道长,您想必已经练髓换血,再造生机,身体已非常人,入了地仙一列,我们东北帮自是愿认输!”
言下之意,不是我们东北帮不行,实在如你这般,简直吓人,简直非人!犹如陆地神仙一般,实在是太不可思意!我等愿低头认输。
柳月清背负双手,微一笑道:“一点微末小技而已,到让各位师傅见笑了。”
众人听了不由苦笑……,这何止是微末小技……摧金裂石,简直骇人……
呆立片刻之后,范锴齐终于回过了神来,虽在生死关头走过了一遭,但他毕竟是这一代青年之中的佼佼者,心智坚韧之辈。
“砰!”范锴齐跪在了柳月清面前,突然开口道:“我想拜您为师,您能否收我为徒!”
忽得堂中一静,众人都是一惊,心中各自暗思,若真成了,这内里关系可是不小……
柳月清静静看着眼前,突兀发生的一幕,沉吟了下:“我暂时还不能收徒,你若真有心,可拜我师弟为师,平时我亦会指点你一二。”
“总之,入我武当门墙,自不会平白辱没了你。”
范锴齐一转头,看向比他还小两岁的彭月玄,把牙一咬,腰一拧,身子临空一转,跪向彭月玄,伏头一拜,“请师傅收我为徒!”
彭月玄明白一二内情,加上刚也旁听了柳月清所说,当即便走上前来,将范锴齐扶起,脸色肃然,郑重地道:“好!只要我会的,只要你肯学,我自会倾囊相授!”
柳月清看向刘易等人,露齿一笑:“既然如此,我们可要在贵宝地叨扰几日了,且望诸位师傅,尽快将拜师宴提上日程。”
这却是一个传统,老风俗了,拳师收徒弟,就和认义子一样,都是极为慎重的事情,要便请友人,昭告天下,待宴上喝了拜师茶,才是真的做了师徒。
当下众人自是应喏。
这时伊七星前踏几步,笑着开口:“柳道长与彭道长,在武当修道十数载,乃有数的道家高人,贵帮范锴齐拜入彭道长门下,定然是受益匪浅的,还请不要担心。”
伊七星说罢,话题忽的一转:“其实,这次组织派我来是为了…………”
所谓先礼后兵,但有时候,对帮派之流,是得先兵后礼,示之以威,再示之以恩,这样才可以有最大的效果。
………………
万里高空,烈阳高照,在白云朵朵中,一列飞机上,头等舱。
“咱们武当‘猿击剑术’除了养生之道,桩功练法,厮杀打法,还有腑脏练气之术。”一个年青道士正压低声音滔滔不绝的说着。
“所谓内练一口气,待把此肺腑之气,练到深处,摧金裂石,佩莫能御。”
“我门中还有内家钓蟾劲,莽牛劲,配合猿击心法,入得化劲,三法齐修,可谓事半功倍。”
“而你本就修炼八极‘哼哈’二音,功力甚为精深,再修我门中功法,取长补短,互相增进,定有所成。”说到这彭月玄笑了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是,师傅!”范锴齐恭谨坐于一旁,认真听着,双目放光,只觉心动不已。
柳月清摸了摸道髻上的木簪,插言道:“师侄,以你现在的功底,根基已是极为深厚,只是欠缺一下指点,没有真正的领路人。”
“依我之见,你现阶段要调和龙虎,引发脊椎之力,达成‘虎交臀,龙摆尾’,便可有更近一步的契机。”
“龙虎之后,抱了丹,就是练罡了,抱丹与练罡,其实两者是平行而又相互挂钩的,如果说抱丹,踏破天人界限,是身体与精神两方的。”
“那么罡劲,就是完全是身体骨髓内的,从化劲就可以接触内练骨髓,或以雷音震荡,或各种秘法,直到骨髓炼至大成,全身重新造血换血,就踏入了罡劲。”
“是,师伯,弟子受教了!”范锴齐专心聆听,认真道。
“嗯。”柳月清点头。
“拳练到这个地步,就可以把劲力凌空透体,打出一寸,谓之‘先天罡气’,出拳疾走之间,皮肤撕扯空气,自然有罡风随行,身体已至强到不可思议之地。”
此时机上三人,正是柳月清他们,在头一天才刚在莫斯科,办完范锴齐的拜师宴,就立刻继续赶机。
在莫斯科,东北帮作为庞大知名的,世界性华侨大帮派,自是影响力格外巨大。
拜师宴当天,自有各路高人都纷纷来捧场,欧洲的青帮,华清帮,北美的洪门,大圈帮,日本的福清帮,南洋的唐门都派了人来观礼,可谓人脉宽广深厚,场面弄的极其盛大。
现在三人刚摆脱各种事物的纠缠,从莫斯科离开,却是欲往香港飞去,见一见小师弟的二徒弟,霍家明珠,三小姐霍玲儿。
………………
香港,霍氏庄园。
豪华的装饰显出了贵气与品位,无处不在的细节显示了底蕴与沉淀,在百多年的冲刷中,有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书房中,此时传来隐隐的争吵声。
“啪!”价值十多万的花瓶被砸到地上,名贵的花枝花瓣散了一地,看起来格外的凌乱。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拜王超师傅为师,为什么要让一个十六岁的小道士做我师傅!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霍铃儿不甘的大声喊道,耳朵都激动的微微发红。
“铃儿。”霍先生叹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