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了。”
现实世界,寒风依旧不断吹拂过城市上空的某家医院当中,一位全身包裹着防寒冬服的少女推开了其中一间重症监护室观察间的大门,带着呵出的白气与冻得发白的小脸与站在外层观察窗边的某位护士小姐打了一个招呼:“我大哥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目前还算比较安定,毕竟他的精神一直处与活跃之中。”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头,身穿红白色医服的这位护士小姐将怀中抱着的观察记录光板朝着对方示意了一下:“今天的康复性治疗已经进行了百分之六十,很快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
“放心,陈鹤小姐,你大哥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望着那名趴在监护窗口上一动不动的少女的侧脸,这位护士小姐随即露出了怜爱的微笑:“虽然过程可能慢了些,但是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像陈千光先生这样的病症也不是不能治愈,只不过因为治疗方案的关系,时间和周期会变得稍微长一点罢了……”
“不,我没有担忧的意思。”
微微地收起了自己的目光,少女声音低沉地低下了自己的头:“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大哥之前在公司里赚的那些辛苦费,现在也早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啊,对了。”
“这是我最近这段时间筹集来的欠款。”她搓动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将一枚晶莹剔透的银行卡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应该足以支付这段时间以来欠下的医疗费了吧?”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那张宛如光板一样的小小卡片,护士小姐的笑脸明显变得在窗前的少女双手也开始攥得越来越紧,嵌入掌中的指甲所带来的疼痛似乎也并未让她从这种沉重中挣脱半分,取而代之的反倒是越来越冰冷的一双眼神:“我不会放弃的,就算是为了大叔……我也不会放弃的。”
“哼。”
她发出了一声冷哼,脑海中随后浮现出了几道潜在凶手的人选名单与可能知晓内幕消息的名字,属于雪灵幻冰的白发身影此时也在这个过程中变得尤为清晰,与之相伴的还有那张此时陪伴在她身边的另一位灰袍魔法师的脸:“果然是一个花心的家伙,前些阵子还在为大叔发疯,现在就已经移情别恋了……”
“陈小姐在想些什么?”属于那位护士小姐喜笑颜开的身影随后再度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与之相伴的还有她略显疑惑的表情与动作:“虽然脸色比之前的冷硬要好一些,但看上去好像依然有些烦恼呢。”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某个烦人的家伙罢了。”摆了摆自己的手,接过了自己银行卡的少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总是臭不要脸地过来套近乎,每天还给我带来一身的麻烦,要不是看在他莫名其妙把我的武器升级了的缘故,我早就——不。”
“我们之间现在也没完呢。”
嘴角扯起了不由自主地笑,冲着护士点了点头的她随后推门朝着医院外走去:“等着瞧。”
“早晚我都要把他的面具扒下来,给他和那个疯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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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怎么了?”
“不,没什么。”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刚刚打了一个大喷嚏的段青声音低沉地说道:“可能是今天忙碌了一天,所以身体有些虚弱吧。”
“只要不是有人在诅咒你就行。”雪灵幻冰一脸不相信地撇着嘴巴:“身上带着这么一个大招牌,想不让人盯上我们也难啊。”
“这不是正在为我们的未来想办法嘛。”
指了指周围宽广却不算富丽堂皇的大型客厅墙壁与摆放整齐有致的贵族式桌椅,段青回答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无奈的笑意:“想要在势力错综复杂的帝都中站稳脚跟,我们首先就得先找个势力依靠起来啊。”
“所以你就打算选择伊达家族了?”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周围,雪灵幻冰声音低沉地回答道:“这个将我们迎接到这里半个小时之后,一直都没有出来招待我们的家族?”
“不要着急,说不定人家正在忙着一些别的事情。”段青毫不在意地摆了摆自己的手:“而且从局势上来看,伊达家族可是现在的我们最好的选择了啊。”
“哦?这话怎么说?”
随后问出这个问题的不是坐在旁边的雪灵幻冰,而是一位突然走出这间客厅角落里的某位长相帅气、头发乌亮的中年男子,逐渐走到两名玩家身前的他先是梳理了一番自己同样帅气的头发,然后才将满含笑意的目光落在了段青的头上:“我洗耳恭听。”
“呃……”
再度犹豫了一阵,与白发女子对视了一眼的段青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因,因为……因为之前在大殿上辩论的时候,只有那位弗里德曼是真正在为伏拉沃斯开脱罪名的,其余的那些人或出声反对或摇摆不定,根本没有真正想要辨别伏拉沃斯是否为真正罪犯的意思。”
“弗里德曼与伏拉沃斯至少是好友关系,而伏拉沃斯又是我们的主顾。”望着那个中年男子眼中愈发明显的笑意,段青发出了两声干笑:“所,所以……如果站在伊达家族这一边,我们至少可以拥有两个真正的战友,对吧?”
“那其他人呢?”中年男子像是示意一般的伸了伸自己的手:“那些之前去酒馆里拜访过你的其他人